!”
“這……”
慶王弘信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可心中卻在暗暗偷笑。
就算是他也沒想到,身邊這個老八居然如此暴躁,一上來就得罪了在場絕大多數勢力不小的貴族。
他不用想也能猜到,苑陵侯酆叔今日離開之後,必定會站在他慶王弘信這邊,甚至於,還會拉動一大批人站到他這邊。
而就在他暗自偷笑之時,卻見趙弘潤抬手喊道:“苑陵侯,且慢。”
聽聞此言,苑陵侯酆叔立即停下了準備離開的腳步,回過身來看著趙弘潤,表情似有些驚訝、有些困惑,亦有些得意。
而此刻殿內在場的諸多王侯貴族們,心中亦有些奇怪,奇怪於這位肅王殿下為何要開口喊住憤然離席的苑陵侯酆叔。
難不成,這趙潤竟是個色厲內荏的軟柿子?
不少貴族心中頗感意外。
“肅王殿下還有何吩咐?”苑陵侯酆叔端著架子,一臉憤慨地問道。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趙弘潤完全沒有向苑陵侯酆叔賠禮道歉的意思,甚至於,他根本沒有與苑陵侯酆叔說話,而是對其身邊的宗衛長衛驕說道:“衛驕,即刻撒出人手,到苑陵盯死苑陵侯一門,給本王查清楚,苑陵侯一門究竟有屋舍幾何、田地幾何、家財幾何、僕從幾何,且每日府上的開銷幾何。其家產的度支,哪怕是一個銅幣,亦要給本王查清楚,詳細記錄下來。”
“……”苑陵侯酆叔面色微變。
也難怪,畢竟魏國絕大部分的貴族,都有許多或正當、或非正當的財路來源,之所以此前沒有暴露出來,不是因為這些不存在,而是因為沒有人較真去追查,或者乾脆點說,沒有人敢去追查縱使朝廷,來亦是對國內貴族的牟利渠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如今,趙弘潤擺出了要嚴查的架勢,那麼,勢必能查證到苑陵侯一門上下貪贓枉法、損公肥私的種種罪證,這是必然的。
“不要吝嗇人手。”目不轉睛地盯著苑陵侯酆叔,趙弘潤輕笑道:“你要知道,衛驕,本王手底下有的是人,這樣吧,乾脆派一千商水軍在苑陵侯的府邸、田地、店鋪等地候著,給我一天十二個時辰,盯死出入的所有人!……務必要查證仔細咯,本王可不想日後在刑部本署出醜。”
宗衛長衛驕會意,笑著說道:“殿下,直接派商水軍不合乎規矩,不如這樣,以訓練士卒的名義派出預備役計程車卒,至於人數嘛,就派個兩千人吧……卑職覺得,兩千人,足以徹底盯死苑陵侯一門上下,絕不會出現疏漏。”
“很好,就這麼安排。”趙弘潤瞧著面色大變的苑陵侯酆叔,淡淡說道:“仔細查、慢慢查,查個一年半載也不礙事……本王,有的是人!”
“遵命。”衛驕抱拳應道。
見此,趙弘潤這才若無其事地看向苑陵侯酆叔,笑著說道:“苑陵侯,你不是要告辭麼?不必特意留下來與本王辭行。”
“……”苑陵侯酆叔下意識地抬起頭指向趙弘潤,但隨即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慌忙又將手放了下來,面色一陣青一陣白。
不得不說,相比較楚國的貴族,魏國的貴族很少曝光出諸如傾軋平民、損公肥私的醜聞,但這並不意味著魏國的貴族人格有多麼高尚,只是魏國很少有人會較真去追查這種事。
否則,似某些貴族世家侵佔了國家的礦山,非法開採礦石,真當沒有一個人知道嗎?
當然不是,事實上朝廷或多或少也是清楚的。
只不過,這些貴族平日裡還算乖順,不曾與朝廷作對,因此,除非鬧出無法掩飾的醜聞比如某處貴族非法私礦坍塌,使得成百上千的平民死亡,致使民怨沸騰,否則,似這種事朝廷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一旦出現一個有名望的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