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忠順,見到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不自在,方才開口,“從我受封的那一日開始,便跟在我身邊了。王爺,這就是你的信任?”
忠順聞言,面帶驚訝,皺了皺眉道:“你,你都知道?”
“暗者,隱於無形。我承認王爺的暗者都是佼佼者,只是想瞞住微臣,卻是不易。”他當年作為攝政王世子的時候,所帶出的暗者堪稱精衛。
忠順臉上帶了些慌亂,“你,那你為何還要與王子騰說那般話?”
賈璉眼中也帶了絲絲嘲笑,“王子騰身邊的暗衛只怕不比微臣身邊的少,若是微臣那是說話小心翼翼,王爺這麼多年佈下的暗線豈不是功虧於潰?”
“賈璉。”忠順眼中的慌亂越來越重了,他伸手去握住賈璉的手,“你,你當時是故意的?你說的那些話都是騙他的?你沒有騙我,對不對?”
“王爺在乎嗎?”
“我當然在乎,賈璉你莫要稱呼我為王爺,我,我不習慣。”兩人先前還那般親密,如今一下子就這般生疏起來,讓他感覺空落落的,總覺得要失去什麼。他手緊緊的握住賈璉的手掌,卻覺得地方一點回應也沒有。“賈璉……”
“哎……”賈璉終於深深嘆了口氣,眼中的無奈越來越盛,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又是雲淡風輕。
“你為何要那般做,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然交心。”他問的很平靜,卻讓忠順越發的害怕起來。
忠順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得偏著頭看向裡面的牆壁,“我……是皇兄。他尚且不能信任你。”
賈璉挑了挑嘴角,似乎想笑,卻笑不出來,只是眼中卻是一片冰霜。
從忠順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掌,不理會上面的一片汗漬,直接拿起旁邊的銀針盒就站了起來。
“你去哪裡?”忠順這次是真的急了,伸手扯住賈璉的袍腳。“我,我……”想要解釋,卻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此時此刻他真是後悔了自己的不堅定,當日皇兄提及此事時,他便應該堅決的替賈璉辯護,而不是隨了皇兄的意願派人監視他。
賈璉未曾回頭,只是淡淡的回道:“王爺的暗衛可以一直放在微臣身邊,微臣不會多言。至於王爺,還請王爺保重身體,微臣能助王爺一次,不能助王爺第二次。”說著大步往外走去,帶出了忠順手中的袍腳。
“賈璉,不許走,咳咳咳。”忠順的喊聲從身後傳來。賈璉步子停滯片刻,隨即又大步走去,走出了門外。
王府中都認識賈璉,他一路走出去,也沒有人理會。出了大門,林拖早已弄了馬車在門外等著,見賈璉出來了,忙下了車子站著,“公子,你可出來了。”
“嗯。”賈璉輕輕應了一聲,便鑽進了車裡。
林拖見他臉色深沉,也不敢說話,上了車就趕動馬車了。
車子行駛在青石路上,噠噠噠的響動。賈璉靠在馬車中,眼睛緊緊的閉著,他的手掌握的很緊,骨節發白。
良久,他才鬆開了手,深深的嘆了口氣。這一次便真的斷了吧。本來他們二人便不應該開始,他動機不純,忠順對自己也不是全然信任。一個追一個躲,一時的情動才有了這段孽緣。如今趁著這次斷了也好,也免得日後諸多顧慮。他雖這麼想著,心口卻是一陣一陣的疼痛。他伸手捂著心口,卻覺得還是撕扯的厲害,一股股酸澀也湧動出來。
他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為情所困?沒想到自己也有今日,真是可笑之極!
“公子,去哪裡?”林拖行了一半,方才忘了賈璉未曾吩咐去哪裡,忙放慢了速度,朝裡面問了一句。
賈璉睜開眼睛,眼中的疲憊乍現,他微微眯著眼睛,思索了一下,方才道:“去隴南。”
隴南離京都並不遠,過了金陵城便是隴南大城相城的所在。賈璉的外祖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