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一樣的通透,不禁想跟她交心一次,淡淡笑了下:“要說全家最支援你,最理解你的,估計就是我了,我最有同感,但還真沒有你那麼幸運……”
魚薇有點不解地看著她,心想著她的“同感”是什麼意思,就聽見姚素娟繼續道:“我比那個窩囊廢小了九歲,不比你跟老四少多少,我三四歲的時候,他十幾歲了,我十幾歲的時候,他娶妻生子了,他一直把我當個鄰家小妹妹,我算什麼呢,整日跟在他屁股後頭的一個小丫頭片子,我說喜歡他,他當耳旁風,我追上去,他早就心裡有人了……所以我挺羨慕你的,你喜歡老四,他也喜歡你,真是天大的好事。”
魚薇聽得當場愣住,姚素娟話裡的資訊量很大,她說的“窩囊廢”應該是步靜生,可那句她十幾歲的時候,他娶妻生子了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是大哥的二婚?
姚素娟看見魚薇愣得反應不過來,知道自己話說的不清楚,解釋道:“你還不知道吧,我是他大哥第二任,我也不是小徽親媽,是後媽……”
魚薇終於驚訝得瞪大眼,一時間無法相信,她不是步徽的生母?還真是沒看出來,她明明這麼疼兒子的,她消化了一會兒,只能脫口而出道:“我還真不知道……”
姚素娟笑了笑:“也對,老四絕對不會主動跟你說的,這家裡最不想提起這事兒的人有兩個,一個是他,一個是我,他是害怕提,我是不想提。”
她這句話有點深意,魚薇在那一瞬間就把她話裡的意思跟今天步霄說的虧欠步徽太多兩件事聯絡起來,這難道是一件事?畢竟步霄一直在避開不談他到底是怎麼欠步徽的,魚薇想了一會兒,事關步霄本人,還是很想知道,於是咬咬牙問出了口:“步霄今天跟我說他欠步徽很多,這是一件事嗎?”
姚素娟用勺子舀茶葉的動作一僵,她看了一眼魚薇,見她低頭削著蘋果,不由得覺得她也太聰明瞭,只能點點頭:“話都說到這份兒了,我就都跟你說了吧,老四那人沒正經,最喜歡開玩笑,認真話他一年到頭都說不上兩句的。”
魚薇削斷了果皮,抬眸看著姚素娟一副要講故事的樣子,水壺裡的水也剛開始燒,她聽到大嫂開始一點點娓娓道來:“要說老四,是老爺子五十歲的晚來子了,老母親當年生他的時候身體就不好,他生下來沒到一個禮拜,老母親就去了,所以老四根本不知道有娘是什麼滋味兒。”
“他是老么,跟老大之間差著23歲呢,所以老四兩歲那年,靜生都25了,結了婚,那位原配比我還潑辣,是個暴脾氣,家裡又沒個女人,長嫂就當了家了,所謂長嫂如母,老四小時候皮得上房揭瓦,後院點火,什麼都幹過,誰的話都不聽,家裡一群老爺們兒,他一個也不怵,就怕大嫂的掃帚,經常他嫂子能拎著長掃帚追他打一條街,街坊鄰居都看膩了……”
魚薇聽著姚素娟說到這兒,看見她笑了,心想著她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又一想也對,她說她是步家的鄰居,自然什麼都看見的……
“那時候我也就十六七歲,還記得老四小時候最怕一招,他大嫂把他的開襠褲給扒掉,讓他光屁股捱揍,去門口罰站,他就特別害臊,能躲被窩裡躲一天都不出門。”魚薇聽到姚素娟說到這裡,畫面感很強,忍不住抿唇笑了,心想著他還有被人治成那樣的時候,姚素娟也笑著說道:“結婚第二年,靜生第一個孩子出生,是個男孩兒,小名叫大成,就比步霄小了三歲,年齡相仿的小男孩最要命,從小就一起瘋,一起不聽話,老四帶著他大侄子到處惹是生非,關係好得穿一條褲子。”
魚薇有點驚訝,這麼說,步徽還是有一個哥哥的……可是怎麼沒見過?
想到這,她隱隱有種預感,這故事的結尾應該不是好的,不可能是步霄原來的大嫂帶著大侄子跟步靜生離婚,去了別的地方單過吧?不然她不可能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