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裝得沒事兒人一樣接著跟我耍花腔。難不成他真把自己當成掠盡天下美色的大情聖?或是把我看成了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任他擺佈的痴情女?
如果他陸小佳真的是這樣想,那他可就是大錯又特錯,我這種人雖然算不上太聰明,但是起碼還懂得不會在同一條河裡溼了鞋。
想到這兒,一絲邪惡的快感湧上了我心尖,他能什麼事都當作沒發生,我也能什麼事都不再提。上一次我栽在他手裡,那是我沒有心理準備讓他逮了空兒,這一次我心裡有了數,這場仗鹿死誰手可就很難說。
首先他已贏過我一次難免會輕敵,我要是再適當的示個弱,就憑他的狂妄自大,我也能要了他的命。再者說,他現在肯定以為我還在愛著他,所以他不會對我太防備,我何不利用他這自戀的臭毛病,一分分把他的五臟六腹都掏乾淨,再把他那空有其表的臭皮饢做成帽子戴在頭頂上,到那些捧著他的女人面前去給她們展展眼,讓他和那些女人一起下地獄!
我想著想著竟然不自覺的笑出了聲,陸小佳反而愣在一旁看著我發起了呆。
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把全身上下繃緊的神經都鬆下來,信步走出了陸小佳的辦公室,一邊走還一邊瞟著陸小佳:“你這公司的規模倒也不小,就不知你們的業務範圍有哪些?”
“大到風險投資,小到婚禮策劃,我們這兒乾的是用腦子賺錢的活兒,賣的是立見成效的idear。要說是無本萬利也勉強說得通,但是要說本大利微也不是沒道理。”陸小佳始終微笑著跟在我身旁,有條不紊的給我介紹他的公司兼解答我提問。
一邊走我一邊在心裡犯嘀咕,在之前那個公司我也沒覺得陸小佳的學問有多深,一個高中都沒念完的小痞子,能懂得多少生意經?可是今天聽他說的話,卻好像還真是那麼一回事,一點兒也看不出他的學歷和資歷,言談中反而有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和氣魄,居然還時不時的蹦出幾個英文來,這個倒是我壓根就沒想到的大意外。
看來我之前對他的瞭解還真是差太遠,也許就是因為我太過小看他才會那麼容易就敗給了他。
我們就這樣轉遍他公司的每一個角落,我看過每一張辦公桌和每一個員工,大腦在眼睛的帶領下飛速的運轉著。
從外貌上也看不出他的公司跟其它的公司有什麼不一樣,只是人員配置上有點太搶眼,清一色的俊男靚女,沒有一個能超過三十歲。早晨騎著雅馬哈把我引過來的那個英俊小夥子也在這些人當中,我從他身邊走過時,他還衝我笑了笑。
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結識內線的好機會,於是也不失時機的衝他笑了笑,還不動聲色的把他胸卡上的名字掃了去。
飛毛腿!這是什麼鬼名字?難不成他乾的是走私軍火的勾當?
我在腦子裡把這個名字轉了幾個轉兒,好奇心又引著我去看其它人,原來這些小弟小妹的胸卡上,都寫著類似這樣的一串字元,有中文也有英文,還有的是中英文混合。
我還特意往謝小芸的胸卡上看了看,那上面寫著三個字:九尾狐。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名字倒真是高抬了你。”
其實我還有半句沒有說,她謝小芸充其量也不過是個三流道行的小狐狸精,要想變成狐仙裡的老大九尾狐,恐怕再修煉個百來年也難成事。
這一回謝小芸竟然沒跟我逗嘴,只是一聲不吭地走過去,往陸小佳的身上貼了貼,離開時陸小佳胸前就多了一張卡,那卡上也寫著三個字:九命貓。
我又笑出了聲,只不過上次是嘲笑,這一次卻是冷笑。
原來謝小芸是想告訴我,她和陸小佳是一對兒!我的冷笑立刻變成了嗤笑,謝小芸呀謝小芸,原來你還在把我當敵人。可是你怎麼就不仔細地想一想,九尾狐和九命貓,雖然名字裡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