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煉獄地上是厚厚的練功地毯,保暖效果還是很好的,兄弟二人一人一件軍大衣,就在角落的地上和衣而臥了。
已經是下半夜了,而且是喝多了,柴樺與管和平是酣然入睡,一覺到了天亮。
練功的聲音響起來了,柴樺一軲轆坐起來,一看腕錶,已經是上午9點多了。管和平睡眼惺忪,伸了個懶腰也坐起來了。二人就坐在地上看著早起來練功的年輕人在那裡哼哼哈嘿的,饒有興致。
“哎,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勢力就好了啊!”管和平輕輕地感嘆了一句。
“老管,還沒有問你呢,你現在做什麼啊?”從昨天見面到現在,一件事兒接一件事兒的,哥倆還沒有好好拉呱兒呢。
“說起來好笑,我現在成了跟車押運的了。”管和平有點兒自嘲地說道。
“跟車押運?專業啊,就你這個北體大學生,身體條件正符合啊。”柴樺喜歡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別提了,倒黴透了。”管和平很是鬱悶的樣子。
“說說看,讓兄弟也羨慕羨慕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這還沒有正兒八經的工作呢!”柴樺這倒是真心話。
“我承包了506廠的油庫加油站,快要賠掉腚了!”管和平有點誇張,卻也是實情。
“搞加油站還能賠?你也真是逆天了啊!”柴樺不忿了,現在車越來越多,加油站怎麼能賠錢呢?
“開始的時候,我也不信邪,可是現在真沒有辦法了,這不我都幹起押運的活了。”管和平非常的鬱悶,人家當老闆是坐著數錢,他承包加油站成了押運工了。
“到底怎麼回事兒啊?說說看,讓咱也樂呵樂呵。”柴樺有點好奇了,加油站怎麼能賠錢呢?
“油耗子太厲害了!”管和平很無奈地說道。
“油耗子是什麼東西?”柴樺對這個名詞是一無所知啊。
“油耗子就是偷著買賣油的這些傢伙!”管和平解釋起來還是比較耐心的,他娓娓而談,向柴樺介紹其油耗子的方方面面了:“畢業之後我就特招進了506鋁廠了,打籃球,工作關係在車隊。去年時候聽說506油庫加油站要搞對外承包,我心思現在車越來越多了,不敢說掙錢,至少不會賠錢的吧?所以我就想辦法把這個油庫加油站拿下來了。可是殊不知啊,這算是掉進套裡了,出不來了。”
“這不挺好的嗎,怎麼掉套裡去了呢?”柴樺依然聽不明白。
“這不是因為油耗子的問題啊!”
“你趕快說油耗子,別扯些沒用的。”
“油庫加油站需要進油啊,問題就出在這裡了,這拉回來的汽油還是柴油的,總是賣不出數來。”
“怎麼賣不出數來呢?撒漏了?那油罐車還能漏油?”柴樺更加疑惑了。
“確實是撒漏了,可不是油罐車的事兒,是這些司機和押車的搗鼓的!”管和平恨恨的說道。
“司機?押車的?”柴樺頭有點大了,這不是監守自盜嗎?
“對,就是這些傢伙,監守自盜,在半路把車裡的油倒騰著賣了一點兒,每一次不多,可是細水長流的,一個月下來就多了,這個數總是對不起來。”
“你們一個月得多少油啊?”
“怎麼也得一千多噸吧。”管和平說的有點輕描淡寫。
“一千噸?”柴樺驚呼。
咱書中暗表,這個量還真不算是大的,但是也不少了啊,在這個時候私家車還是很少的,如此情況下,一千噸的量真是不少了啊。您想象一下就知道了,這萬人企業506鋁廠,從拉鋁土的超級大貨車,到叉鋁錠的小叉車,小轎車,大解放,亂七八糟的,幾百輛車,就這些車加油就是一個大頭兒啊,還有社會車輛去加油站加油,一千噸簡直是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