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道:“明月!你敢插手朱陵洞天的事,你活膩歪了嗎?”
殺機一凜,她身旁的弟子立刻展開了氣勢,嚴陣以待。
“師父,下令動手吧,她就那隻玄獸厲害,自身微不足道。”
“是啊,師父,一個小玄聖,也有膽量冒出來逞英雄,簡直找死!”
“喪家之犬的女王,敢得罪咱們朱陵洞天,死不足惜!”
眾多朱陵洞天女弟子虎視眈眈,面露煞氣,只等夏痕一聲令下,便要讓這裡寸寸染血。
掌櫃和夥計嚇的癱在地上,若沒有金荃的神念還在護著他們,他們早就不是嚇破膽,就是被高手的氣勢震碎心脈了。
金荃眼神示意暴怒的曲雅城不要動手,連馥的神識此刻也在他身上,如果他一動,說不定連馥會先阻止他,都是自己人,傷了誰都不好。
明月臨危不亂,泰然自若,王者氣場畢露無遺,縱然她現在不是一國女王了,但女王的氣質還存留在她的骨子裡,這種氣質是夏痕學一百年也學不到的東西,無關實力高低,眼神交錯,即可分出勝負。
夏痕眸光微微偏移,只這一點微弱的變化,她就不是明月的對手!
明月仍是逼視著她,忽地,笑了。
“我看是你活膩歪了吧?你敢強住大寂華國皇上派人包下的客房,你有幾個腦袋夠砍啊?以前呢,福地洞天爬在五國頭上,現在我拜託你看看局勢,這麼多福地洞天要吃大寂華國的飯,少了誰的,分給別人,別人歡喜還來不及呢,朱陵洞天掌教冷沉溪要是你幹了什麼好事,一定親手摘下你腦袋,向大寂華國皇上賠罪!”
語氣越來越沉,明月的笑容卻越來越燦爛,逼視夏痕,欣賞她一點一點變成和奠州街道上展示的那些花圈一樣的顏色,慘白。
“你……你說什麼?”夏痕的確怕了,這裡居然是大寂華國皇上派人包下的客房?怪不得處處人滿為患,唯有這裡空著這麼多客房,卻是誰也沒有來此找茬,原來如此!
為什麼她沒有好好打聽打聽,就來強住了呢!夏痕悔的腸子都青了,正如明月所說,五國各自供養著福地洞天,沒人覺得五國有多重要,可五國成了一國,福地洞天都眼巴巴看著一塊肉,能不竭盡所能地交好嗎?
若是冷沉溪知道她強佔大寂華國皇上的地方,冷沉溪一定把她腦袋親手擰下來,那個在她眼裡無情無義的男人,無時無刻不想著有合適理由除去她。
“相信你已經聽明白了,明白了就滾蛋吧,姑奶奶是個落魄女王,要在這裡等皇上駕到,你這個自詡高貴的,嘖,太刺眼了。”明月用夏痕諷刺她的話,反擊回去,直氣的夏痕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金荃暗笑,夏痕其人,幸運的時候爆點,倒黴的時候夠衰,生死一線,有替死鬼,而惹上的都是不能惹的人物,她還出來幹什麼?在朱陵洞天好好待著不就成了?人在做,天在看,夏痕能逃過一劫,不一定能逃過二劫啊。
正感慨著,突然,曲雅城驚呼一聲:“金荃,小心。”
別妄動!
金荃衝他口語說道,下一刻,一隻手掐上了她的喉嚨!
剛想夏痕不一定能再逃一命,她就自尋死路地拿住了金荃!
一劫武皇,在金荃眼裡什麼都不是!
這是夏痕第二次挾持金荃,上次凌承霄震碎她所有短刀,冷沉溪差點一劍刺死她,恁般深刻的教訓,她竟然不知悔改,膽敢第二次對金荃出手,莫說別人,就是金荃自己,也不能再饒她了!
不過,夏痕不知道這張黑色金屬面具下的是金荃,如果知道,她躲得遠遠的還來不及呢。
正因如此,更加顯露了夏痕內心是怎樣的卑鄙陰邪,欺軟怕硬,心狠手辣,未達目的,不惜對一個素昧平生的初識女子出手,倘若金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