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旋即揮了揮手，又一道淡銀色的光柱落在克雷恩身上。
雖然恢復的速度不如剛才那道金光可怕，但他也能明顯感覺到，一切的狀態都在迅速恢復，只要幾分鐘，就能讓他回到巔峰狀態。
&ldo;這不可能是暗裔的力量。&rdo;一種近似憤怒的情緒，讓克雷恩忍不住要去試探面前暗星之王的真正身份，&ldo;我想，這也不是墮天使能有的吧?&rdo;
&ldo;不。&rdo;暗星之王搖了搖頭，&ldo;從你們對墮天使的定義上來講，我的確是墮天使。我並不是邪神的化身，你的想像力，放錯了地方。&rdo;
&ldo;天使不過是神的使者，怎麼可能擁有……這種和神一樣的力量?&rdo;
&ldo;你的前世的確不過是神的使者。&rdo;暗星之王用有些懷唸的口吻緩緩說道，&ldo;但你們的神，可並不只是奧森克爾一個。&rdo;
&ldo;你……到底是誰?&rdo;一股戰慄感從心底浮現，他突然之間，有些後悔想要知道答案。
&ldo;我是這世上最強的墮天使。&rdo;暗星之王微笑著說，&ldo;我在你記憶碎片中的名字，叫路斯菲爾。&rdo;
徹骨的涼意，從脊骨末端爬升上來，克雷恩臉色蒼白地看著眼前分明就是暗裔模樣的暗星之王，無論如何也無法將他和記憶碎片中，那個被弗拉米爾難得用上一些尊敬口氣提到的名字重合。
那……可是造物主的仲裁者，萬物的審判官，在任何典籍中，地位都僅低於造物主和命運天使的審判天使路斯菲爾……
第二九一章 片段!真實神話的碎片
&ldo;羅森塔的話，讓我曾經往這個方向猜想過，可……可我覺得太荒謬了。&rdo;克雷恩靠著門，背後的衣服已經全被冷汗溻濕，涼颼颼的感覺直鑽心窩，&ldo;你……你可是最接近神的天使，為什麼……會去接受邪神的恩賜?&rdo;
路斯菲爾望著他，唇角勾起一絲嘲弄的弧度，&ldo;最接近?不，你搞錯了。從前世，你就被謊言侵蝕了太久。從頭到尾，你都在盲目地相信你的主神，所謂的造物主奧森克爾。甚至……連心頭的摯愛被做成了武器，你都不敢反抗。所以你才會有這種愚蠢的想法。&rdo;
他望向旁邊結界中香甜入夢的少婦，柔聲說：&ldo;不過沒關係，誰都愚蠢過，即使是我，也有過懵懂無知被當作木偶擺弄的時候。畢竟大家都不願意改變一開始就固定下來的觀念，只要堅定地認為神就是神，邪神就是邪神，一切都會輕鬆得多。&rdo;
克雷恩的狀態已經完全恢復，但一種深沉的恐懼在他的心底瀰漫，讓他想要奪門而逃，遠遠地離開這裡。
&ldo;在凡俗的記載中，在你的記憶裡，我不過是奧森克爾的部下，手持審判之刃，裁決所有不公與罪惡，是嗎?&rdo;路斯菲爾抬起手，一把長劍的隱約輪廓從空氣中浮現，晃動了一下，消失。
克雷恩突然意識到，面前的暗星之王眼中，自己並不是熾焰遊俠，並不是水精靈的親王閣下。
他想要對話的，是弗拉米爾投射在這殘片上的最後影子。
他猶豫了一下，招出了芙拉瑪。
紫色的眸子微微動了一下，鎖定住那個紅光勾勒出的身影，&ldo;你就是芙倫娜爾?&rdo;
芙拉瑪恭恭敬敬地跪伏下去，雙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