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然後,就會迅速凋零。&rdo;
&ldo;那種花漂亮嗎?&rdo;
塞熙愣了一下,可能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只好點了點頭,說:&ldo;好看倒是很好看,可是稍微不小心,就錯過沒得看了。&rdo;
&ldo;能開那麼一下子,哪怕幾個小時,也好過挺在泥裡整天被牛踏馬踩的野草,不是嗎?&rdo;他抬高酒杯,把血紅的液體緩緩傾倒出來,流入嘴裡,流進腹中。
塞熙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看了一會兒之後,匆匆拿起幾樣喜歡吃的東西,塞進嘴裡,不顧形象地匆忙吃下,站起來說:&ldo;好,我去洗澡,如果恢復得不錯,晚上見。&rdo;
克雷恩起身伸長胳膊,把她剛才拿起來做比喻的兩根香腸拿了過來,很輕佻地往中間的縫隙裡舔了兩下,&ldo;祝你恢復迅速。&rdo;
塞熙的臉紅了一片,確認門外已經沒人後,有些羞惱地說:&ldo;喂,你憋得這麼厲害,路上怎麼不去找琳迪,正好互相安慰一下。&rdo;
&ldo;你在開什麼玩笑,她可才剛知道父親去世的噩耗。怎麼會有心情。&rdo;克雷恩咬斷香腸,搖了搖頭。
&ldo;笨蛋,難道不知道這種事是遺忘煩惱傷痛的最佳方法嗎?你拿出對付我的勁頭來狠狠對付她一晚上,到時候她連骨頭都酥成泥了,哪兒還顧得上傷心。不信等你們再上路了試試,我保證到時候你會感謝我的。&rdo;她拉開門,走了出去,&ldo;真得好好洗洗才行,哪裡都黏乎乎的,真煩……&rdo;
過了一會兒,兩個衣著保守的中年女僕走進門內,確認他不再需要用餐後,默默地收拾起雜亂的餐桌,抹布擦過對面桌邊那一攤明顯不是灑落湯汁的可疑液體時,也完全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樣。
他反倒突兀地感覺不自在起來,猶豫了一下,就禮貌地告別後離開了房間。
這座城堡不大,結構也不算複雜,最高的兩層除去可由外側直達的瞭望臺,就全是領主一家的私人起居所,克雷恩在下面那層,塞熙的臥室隔壁。
從位置一路靠近南部,晚上睡覺時,那個縈繞的女聲就變得越來越清晰,對他的溫暖包容也越來越有效,再加上已經不再需要耗費魔力防止弗拉米爾留下標記,克雷恩最近的睡眠質量非常高,以至於他從幾天前就處於精力過剩的狀態。
餐桌上那一頓&ldo;飽食&rdo;,只不過是讓心裡的躁動暫時緩解了一些,一想到這次分別之後多半不會再有和塞熙一起旅行的機會,他就忍不住想從那嬌小玲瓏的身體上多索取幾次。
等了好一陣子,他才聽到隔壁傳來房門開關的聲音。他豎著耳朵仔細辨認了一下,確定沒有聽到門鎖扣上的響動後,滿意地笑了笑,下床走進迴廊。
不知道為什麼,推開塞熙房門的那一剎那,背後突然傳來了一股奇妙的寒意,讓他的髮根都一陣發緊。
可他來回打量了一下,感知範圍內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難道又是錯覺嗎?他撓了撓頭,暫且拋到一邊,走進塞熙的臥室,走向今晚的第二次狂歡。
次日一早,起床後的克雷恩把少說還要再睡大半個上午的塞熙留在臥室,隻身離開城堡去和同伴碰頭,看看他們那邊的情況如何。
並不是太甘心被塞熙牽著鼻子走,昨天分別時,他就叮囑琳迪蘇米雅他們儘量在諾裡託城中多蒐集一些資訊。
他站在芙伊的角度考慮了一下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附近。
從留言上看,芙伊至少已經回去過迷霧森林的家一次,肯定也看到了他留下的資訊。但她沒有在那邊等著,想必是認定,克雷恩會在外面轉上好大一圈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