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現場完全失控。
坐在前排的牟漢東,瞥見她的小腿上被釘子劃出幾道血痕,甚至還紮了幾片碎玻璃……
他不假思索,俐落地跳上伸展臺,輕而易舉的抱起她衝到後臺。將她交給好友之後,馬上回到事發現場,尋找形跡可疑的罪嫌。
眼角餘光忽然閃過一道黑影,他立刻追了出去。對方速度很快,一溜煙跑出會場,衝過大馬路,很快就不見蹤影。
牟漢東毫不猶豫地闖過馬路,好幾度因為他貿然的橫衝直撞,惹來尖銳的煞車聲。
險象環生的情況,讓不知情的路人還以為是在拍警匪片。
他追蹤至一條陰暗幽窄的巷弄中,卻不見任何人影。
於是不爽地重踢了下剝落的灰牆,發洩滿腔熾烈的怒火。
“Shit!”一連串不雅的字眼接連從他口中冒出,顯示他正處在極度憤怒的狀態。
通常識相的,就會離儼然像頭暴戾獅子般的他越遠越好,免得死無全屍。偏偏,這世界就是有很多人不懂察言觀色,簡稱“白目”。
“圍起來。”霍地,響起一陣暴喝聲,隨之燈光大作。
牟漢東眯了下眼,很快適應周遭的環境後,然後不慌不忙的觀察形勢。
據他初步判斷,約莫有二、三十個幫派少年,個個手持棒棍,眼露兇光,蠢蠢欲動。等待頭頭一聲令下,他們便會蜂擁而上。
他冷哼,絲毫不將這種陣仗放在眼底,他以靜制動,格外冷靜。他曉得這些不良少年只是聽命行事,和他們廢話太多也無濟於事。
看來,他得撂倒這一群人,才能挑戰下一關。他瀟灑的扯開領帶,伸展修長的手指,朝他們勾勾食指,正式宣戰。
他無懼的模樣,反倒令血氣方剛的不良少年一時怔愣住。直到其中有人帶頭舉起棍子,吆喝:“衝啊——”一群未受過訓練的少年,才盲目的狂揮棍棒。
牟漢東不疾不徐的抵抗,動作如行雲流水,閃過不長眼的棍棒,也跳脫狹小的巷子,爭取更大的空間,供他大展拳腳。
他沒空陪他們練攻,必須在最短的時間揪出幕後指使者。
思及此,他脫下昂貴的手工西服外套,手中的外套配合他的力道運用,彷佛有了生命般,比他們的棍棒還實用。
但牟漢東一個不注意,背脊吃了一記重棍,著實讓他暈眩了下,也徹底激怒他。
五分鐘後,倒的倒、傷的傷,幾十個人全都掛彩,沒人敢再靠近他一步。
在他怒火攻心之際,加以挑釁,簡直自掘墳墓,他們就是最佳示範。雖然他也受了傷,不過對從小習武的他而言,這一點小傷並不算什麼。
“是誰派你們來的?”他冷若冰霜的質問。
沒人敢吭聲。
“講義氣?信不信我會讓你們沒機會再講什麼狗屁義氣!?”他語帶威脅,冷肅的俊臉凝聚著抓狂的徵兆。
駭人的氣勢嚇倒了見識不多的不良少年,終究還是供出唆使者。
原來,這群人是來“尋仇”的。
之前,牟漢東從好友“閒談”中,得知黃奇偉侵犯方蓮恩一事,所以,稍微教訓了他一頓。
看來,這男人記恨在心,才會幹出這種無聊勾當。
牟漢東撥了通電話,沉聲交代助手揪出製造一切混亂的始作俑者,才昂首闊步的離開。
衝回服裝發表會的後臺,牟漢東心急如焚的抓著傅豫追問方蓮恩的傷勢。
“送醫院了。”得到的,是輕描淡寫的答案。
他擰起劍眉,咬牙切齒道:“可惡,她在哪一家醫院?”
傅豫絲毫無懼他的慍怒,故左右而言他。“何必那麼緊張?她跟你有什麼關係嗎?”看著他臉色鐵青的樣子,傅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