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筱抱著膝蓋坐在床上,嘴裡念著什麼。
黃母湊近點,“你大點聲,媽聽不清。”
黃筱重複著,“餓了。”
眼睛一紅,黃母哭著捶她,“你為什麼要把自己過的跟神經病一樣?”
“媽把你養這麼大,給你最好的生活,你就這樣對你媽,啊?!”
黃筱慢慢抬起手,拍拍黃母,“媽。”
哭聲停止,黃母抖著手去摸黃筱的頭髮,“小筱,我的女兒。”
“你是不是好了?”
“媽這就去找醫生,去找你爸,只要給你診斷了,確定你沒問題,你就可以回家了。”
黃筱又沒反應了。
黃母看女兒的眼神一點神采都沒有,她的心裡一沉,“小筱,昨天那個唐依依都跟你說了什麼?”
“你們聊了哪些?她是不是答應幫你在薛五那邊……”
黃筱昏昏欲睡。
黃母的眼淚往下掉,當初把女兒接回家照顧,月子還沒結束,人不見了。
後來才知道女兒跑回薛家,為了孩子發生衝突,甚至扭打在一起,女兒誤傷了薛五的母親,薛五報警,警方在女兒的包裡發現藥瓶,叫苯妥什麼的。
之後經過幾個稱是精神病專家的確診,就被送來了這裡。
從生孩子開始,事情一出接一出,就沒消停過。
“小筱,你給他們薛家生了一個兒子,他們就這麼對你。”黃母哽咽道,“都怪你爸,非要跟薛家聯姻。”
“你也是,一心要嫁給薛五,媽早就說過,你沒那本事拴住他,可你就是不聽。”
黃母越說薛來氣,“薛五最不是個東西,他哪裡有做父親的樣子!”
“前段時間不知道因為什麼,把他二叔打進醫院,這次竟然為了他媽,不顧及你們的夫妻情分,要你在這鬼地方待一輩子,我看他是……”
藥物發揮作用,黃筱睡著了。
話聲止住,黃母閉上嘴巴,憂心忡忡的嘆息。
薛氏,助理推著薛戍去見薛五。
辦公桌後,薛五坐在皮椅上批閱檔案,頭都沒抬,“二叔,你不在醫院躺著,跑我這兒來幹什麼?”
“上了年紀了,很容易摔著磕著,萬一出了什麼事,董事會那邊又得指著我的鼻子罵我對長輩不敬了。”
薛戍無視他的冷嘲熱諷,“筱兒那邊,你想怎麼樣?”
“筱兒?”薛五把手裡的檔案往旁邊一扔,他抬頭,露出一口白牙,“叫的可真親切。”
薛戍說,“你爸如果還在世,看到你這樣對付一個女人,他會有多失望?”
薛五怒吼,“少他媽在我面前提我爸!”
他站起身,將桌上的東西全推出去,譏笑道,“我爸要是知道他親弟弟睡了他兒媳,還搞大她的肚子,生了個兒子,你猜他會怎麼著?”
“我猜他會被他的親弟弟活活氣死,你覺得呢?”
身子僵住了,薛戍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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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戍閉了閉眼睛,“是二叔對不起你,但她是無辜的。”
“你不愛她,又何必折磨她,還設計陷害她。”
胸口劇烈起伏,薛戍按著輪椅扶手,手指骨節泛白,突起,快要刺破那層薄皮,“她是個善良的孩子,不是有意要傷你媽,你不能為了出氣,就那麼對她。”
喘口氣,薛戍的臉更白了,“她根本就沒病,你比誰都清楚。”
“有病沒病的,那是醫生的事,別在我這兒滿口仁義道德。”薛五拿一根菸叼嘴裡,笑了起來,“二叔啊,在你面前,我是小兒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