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有個節目是傳繡球,一邊傳一邊敲鼓,鼓聲停了那個還拿著繡球的就要出個節目,路浩然故意坐在那個敲鼓的身邊。繡球到了自己膩歪的那些人那,就踩敲鼓的腳一下給個暗示,弄的拿繡球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推推搡搡的在臺下現眼,輪到最後一圈的時候路浩然注意到那個坐在陰影裡的林明。
林明當時唱的就是這首水手。
那時候,林明一拿到繡球就站起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走到臺前,輕唱著,林明的嗓子當時還在變聲期,出奇的好聽。
林明唱的額外動情,閉著眼睛。
路浩然漸漸覺得自己醉了,他一定是喝多了,他覺得有點困起來。
他慢慢閉上眼睛。
林明的嗓音還是很好聽。
……
總是幻想海洋的盡頭有另一個世界
……
林明到醫院的時候,血已經不留了,就是頭皮破了,沒大事,大夫拿著夾子翻來翻去的,檢視有沒有玻璃還殘留著。
林明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值班的護士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林明對那個護士笑了下。
護士有點不好意思的整理著東西。
最後醫生問林明要不要縫合,林明說只要不流血就行了,醫生就給包紮了下。
林明裹了個白色頭盔回去。
躺在床上怕碰到傷口就微微側著脖子,一覺睡下來渾身不舒服,但已經不能再請假了,再請假經理會直接讓他回家吃自己。
林明就打起精神上班。
這下經理坐不住了,把林明叫到辦公室問他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不注意商店的形象。
林明被扣了半個月工資回家反省兩天。
杜梅放心不下他,來他家的時候,林明正坐在桌子前自己跟自己下圍棋,打的是大竹英雄的譜。
給杜梅開了門後,林明又坐回去紋絲不動的研究著。
杜梅見了那林明的白色頭盔都傻眼了,卻見林明跟沒事人似的還坐在那下棋。
杜梅就走過去抓起一把棋子,扔到桌子上。
林明這才抬頭看著杜梅,棋子是塑膠的,掉落在桌子上噼裡啪啦的亂響,卻不怕摔。
杜梅說:“你還有心下棋?!”
林明說:“恩。”
氣的杜梅要掀桌子,林明忙按著桌角說:“有話好好說。”一臉無辜。
杜梅要被他氣死:“我受不了了,我去求他,有什麼衝我來……”
林明想起那個光屁股的女的,忙搖頭,結果搖頭搖的猛了點,頭連帶著有點疼。
杜梅賭氣的說:“大不了我讓他打一頓,省得總找你麻煩。”
林明風波不興的說:“你是知道我這個人的,湊合一天是一天,路浩然折騰我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現在也不全是為你,他就是閒的。”一邊說一邊把棋子收好。
杜梅不忍著,“那你怎麼辦?”
林明說:“哦,等一會兒你走了,我繼續下剛才那盤棋。”
路浩然生活一如既往的無聊透頂,今天按規例,他要回到住宅看看名義上的父母和哥哥。
路浩然的哥哥路蒙躺在床上,看見路浩然進來,露出一臉的笑。
路浩然對他沒什麼感情,但這個哥哥大概是常年臥床,脾氣秉性就跟個孩子一樣,見他來就非常熱情的招呼他坐到自己身邊。
無非是說些羨慕他身體好可以到處走的話。路浩然無聊的打著哈欠,昨天喝酒喝多了,宿醉有點嚴重。
外面院子裡,路浩然的名義父母在招待客人們一個個往裡走。
今天是路蒙的生日,路家大操大辦的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