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了?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小陌,如果一個你深愛的人突然離你而去,你會怎麼辦?”簡年望著安陌,憂傷從他眼底傾瀉而出。
那雙眸子凝著她的感覺太過熟悉,安陌一怔,心像是被什麼猛然擊中一樣,隱隱作痛。
“你……為什麼會這麼問?”安陌挪開了目光,不敢看他。
“你先回答我。”簡年不肯退讓。
“這要看他為什麼離開,如果是已經不愛,那不如放手,成全他的自由。”
“那如果依然深愛著呢?”簡年問得十分急切。
安陌頓了一下,看著簡年,目光突然變得悠遠——
“如果真的深愛,又為什麼要離開?”安陌的嗓音變得黯沉,透出一絲淡淡的憂傷。
簡年一僵,痛苦的握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
他至始至終都不相信安陌會跟路辰北一起算計他,哪怕路辰北當時對他說那番話的時候,他只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事後的他第一時間否定了這種可能。
他所認識的安陌,絕對不會是那種利用他人感情去傷害別人的人。
可是,現在,他要怎麼跟她解釋,自己當初所面臨的那一場毀滅性的難災?
他要怎麼告訴她,他一直認仇為親,把仇人當作至親,還被仇人欺騙出賣,又被路辰北算計,差點客死異鄉?
如果不是他被人救起,如果不是他重傷需要輸血,如果不是他發現自己並非聶家的子孫而去查自己的身世,他怎麼會知道,這些年來,他一直被人利用,到沒有價值和時候就直接被拋棄?
男人的尊言,讓他沒有辦法告訴她這一切。
“如果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呢?”簡年的心又痛又苦澀。
安陌沉默了。
良久,就在簡年已經她不會回答時,她輕幽幽的開口道,“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永遠,誰也沒有義務在原地等一輩子。”
“……”
……
簡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酒店的。
這一路,他就如同行屍走肉一樣。
安陌的話反覆在他的耳邊迴響,震得他的心如同碎裂般疼痛,幾乎無法呼吸。
他隱隱在安陌最後那深沉的眸子裡讀懂了些什麼,卻不願意去相信,他是真的,永遠的,失去了她。
痛苦的閉上了眼,他將自己拋在皮質的躺椅上,整個人就像被抽空了靈魂一樣,失去了源動力。
直到江宏出現。
“年哥?”江宏看著躺椅上面色慘白的簡年,表情立即緊張起來。
聽到江宏的聲音,簡年微微動了動眼皮,卻覺得沉重無比,沒有半點力氣抬起來。
很快,就有一隻冰冷的手落在了他的額頭上,隨後就嗡嗡的聽到一些雜亂的聲音,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當他再醒來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純白。
呆滯的目光愣了一會,才挪向了四周。
江宏滿是胡茬的躺在椅子上睡著了,他的手臂上還扎著點滴。
這裡是醫院?
簡年撐著身子從*上坐了起來。
他的動靜讓江宏很快醒過來,看到他清楚,江宏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年哥?你醒了?”
“我這是怎麼了?”簡年不明白自己好好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
“醫生說你被傳染了病毒感冒,之前又沒有好好休息,所以受涼之後就一直高燒不退。”
簡年有些無語。
一個感冒居然能把他整趴下?
看來,他的身體是真的不如以前。
這一次重傷,雖然表面的傷都恢復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