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問也是白問。某人想些幹什麼是明擺著的事。
他是男人。
作為男人,他想方設法讓自己的女人安心。那麼作為女人,她也該給這個男人一份安心。
性/愛,本來也該是相悅男女水到渠成之事。她又不是三貞九烈的古代閨秀,何必僑情。
況且,若是再不配合引導一下。她懷疑這頭餓了三天的狼要把她骨頭都拆散了。
“你輕點,想弄死我啊……”話說出來她就後悔了,嬌嗔的口吻。配合上現在的嗓音,欲迎還拒的效果不要太好。
回應是直接的。就聽“嘶啦”一聲,外衫陣亡了。
很快,中衣緊跟其後,重複了被撕裂的命運。內衣倒是逃過一劫,原因是某人連撕開它的功夫都沒有,直接往上一推。露出峰巒起伏,櫻紅顫顫。
蘇雷已經記不起有多久沒看見這般美景了。呼吸一窒,隨後,便是狂風驟雨的掠奪。
那應是世間最美的美味。令人流連不捨。
…………
金烏西沉,衣物散亂一地,室內瀰漫著一股濃濃的麝味。
“你瘋了。”殷如行的指責有氣無力,她累的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很不公平的是,蘇雷的體力顯然還有存餘,摟著她親了又親。大有干戈再戰的意圖。
“滾開!”殷如行毫不留情拍開他的臉,“一身汗味,難聞死了。有力氣就去燒熱水,我要洗澡。”
吃飽的男人很好說話。蘇雷乖乖穿上被揉成爛菜葉子的衣服,出去要熱水。見他聽話好使,殷如行不禁回憶起當日雲曉風種種乖巧,兩人的身影重合了許多。
這一下午又是關門又是要熱水鬧出的動靜,自然瞞不過一眾親隨。蘇雷如同佔了豐腴之地的雄獸,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的領土權。對此也就呈放任態度。於是不過第二天,全軍上下都知道他們倆好事已成。
這虧得是殷如行來自二十一世紀。神經大、臉皮厚,再加上也沒人當她面說什麼,對這番暗潮也就不甚在意。倒是李奉等中層將領在蘇雷宣告下知曉了她主母兼政務總管的身份,舉止對待上便與往日不同。
這種表面上的尊敬改變,除李奉等少數幾個與她共過事的舊人內外一致。其餘各人心裡怎麼想的就不可知之了。殷如行有所察覺,卻也不甚在意。因為局勢的發展太快,幾乎一天一個樣。比如,雲逸塵帶著太初門十多位高手的抵達,就帶來了太多的變數。
這十多人當中,雲逸塵輩分最大,修為也最高。另一位他的師弟則稍遜一籌。再有七名是與蘇雷同輩的師兄妹。剩下的幾人則是比他低一輩的弟子,也都是同輩中的佼佼者,這一行對他們既是任務也是師門歷練。
殷如行最關注的,是在這十多人外的幾名僧人。領頭一人清雋秀眉,寶相莊嚴。正是僅僅見過一面,卻對她有莫大恩情的慧淨大師。
“大師,可還記得我。”她激動的聲音都有些打顫。
慧淨微微一笑,雙掌合十:“殷施主,貧僧記得你。”
“咦,你們認識?”雲逸塵大為奇怪。
殷如行真誠的道:“是,大師於我有救命之恩。”猶豫一下,看了看慧淨的臉色。又補充道:“也有半師之緣。沒有大師,斷無我殷如行今日。”若不是慧淨的手札教會了她做藥,她只怕早在被賣給馮胖子時,就命喪黃泉了。
雲逸塵更加吃驚:“你還有半個徒弟?你不是從來不收佛門之外徒弟的?”
慧淨道:“殷施主與我佛有緣。”
雲逸塵差點噴出口中茶水:“不是吧。大和尚。我外甥媳婦你也要渡出家?”
蘇雷也頓時一臉警惕。
慧淨不慌不忙的道:“蘇施主也與我佛有緣。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