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難受啊。”
黃正氣:“只能如此了。”
盛宴鈴帶著她去馬車上拿了衣裳,去旁邊的客棧開了一間上房換衣裳了,獨留下黃正經面對盛家父母。
盛父方才看他的第一眼就知曉此人打的是什麼主意,他笑盈盈的道:“黃少爺在哪裡高就?”
黃正經:“……”
並不高就。
他年歲也不小了,往日裡也曾考校過下面的侄兒們,十分有威嚴。但今日在盛父的面前,他猶如一隻裝嫩且確實毫無經驗的嫩雞崽一般,到底是戰戰兢兢,生怕自己回答得不好。
又因來得太急,沒有太多的準備,於是被問了問,便有些慌。
哪裡有見到老岳丈的時候不慌的女婿呢?何況還是個備用的。
他慌不擇話,嘴巴一溜,便道了一句:“家父刑部尚書。”
黃正經:“……”
完了。
他腦海裡耳朵裡不斷的環繞起這句“家父刑部尚書”,恨不得當場打死自己。
盛父:“……”
啊這……他好像問的是他是什麼官職而不是他老子吧?
但仔細想了想,便知曉此人怕是沒有什麼正當的官了,於是又問起其他的事情,“賢侄,我看你的身板倒是結實,平日裡是不是習武?我也是習武的,待會要不要去比試比試?”
宴鈴一向喜歡文縐縐的人,倒是不願意嫁給武夫,哎,要是此人通武不通文,那也怪不得宴鈴會選寧三而不是他了。
但是盛父自己學武,兒子也是學武的,所以對武人很有好感,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如何?咱們爺倆比試比試?”
黃正經本回過神來的,結果被這般一拍,本就緊張,耳朵裡嗡鳴一聲,腦子裡蕩了蕩,嘴巴里的話沒過腦子就說了出來,“家父刑部尚書。“
盛父:“……”
他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在心裡對女兒道歉:宴鈴,是阿爹誤會你了,原來你不是不喜歡武人,而是不喜歡傻子。
嗯,阿爹也不喜歡。
如此看來,寧朔還是不錯的。
他笑了笑,眼見黃正經都要哭出來了,道:“走走走,咱們再看看這邊的街景。要是不堵馬車,便就買在這裡吧。”
黃正經少爺欲哭無淚。
等到黃正氣來的時候,便見她家阿兄如同喪家之犬,好不頹然。她心撲通撲通跳起來,委屈的小聲問:“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事?”
黃正經心虛,“也是怪不得我,我……我也是沒經驗,我太過於惶恐了。”
黃正氣:“那你快說啊,你到底做了什麼。”
黃正經就說了。
黃正氣姑娘都氣哭了,那句“家父刑部尚書”在她的耳邊也環繞起來,恨不得拿著剪刀一個字一個字將它們都減碎了。
盛宴鈴瞧見了,趕緊過來問,“正氣,你這是怎麼了?”
黃正氣姑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嗚嗚嗚的道:“家父,家父刑部尚書……嗚嗚嗚——”
她本來想說她家不爭氣的兄長說了此話,但因為過於生氣,氣得只知道說這句話了。
盛宴鈴剛來,不知前因後果,莫名其妙。黃正經無奈望天,雙手垂下,從袖子裡滾出一朵還沒來得及佩戴的大黃花。唯獨盛父瞭然的點點頭,“家裡有父親是刑部尚書,應當是他們家滿門的榮耀了。”
所以掛在嘴邊,問東答西。
不是發癲,是實在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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