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我家姑娘還哭了……一邊哭一邊畫,還不讓我們靠近,只說自己沒事,可我們還是很擔心。哎!五姑娘,您跟她好,您勸勸她吧。”
五姑娘吃驚,趕緊進去看,果然見桌子上還擺著畫卷,但畫都是捲起來用東西壓著的,她也不好開啟,撩開簾子看了看盛宴鈴,見她睡得也不踏實,嘆了口氣,輕手輕腳走出去,叮囑官桂,“你家姑娘最近可能迷上了畫仕女……不,人像,你們多看著點,再是深究畫技,也不該如此勞累。”
官桂連忙點頭,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家姑娘之前也一直畫人的臉,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痴迷。”
不過她嘆氣了一聲,“以前姑娘畫完了還給我看的,如今都是把門關起來畫,畫完了就收進箱子裡面去,不肯給我和阿孃看,還不准我們去收拾箱子,好奇怪呀。”
官桂是盛宴鈴帶來的,跟府裡的其他丫鬟不同,五姑娘知道她和盛宴鈴情深,便只把她做半個丫鬟看,聞言沒有覺得她放肆,笑著道:“怎麼瞞著你們……我上回還看到她畫的人了。”
官桂好奇,“畫的誰?”
五姑娘:“一個去世的人。”
宴鈴不說,她肯定也不好說給官桂聽。於是趕緊告辭,留下官桂繼續摸不著頭腦。
但她很快就忘記了此事,又去廚房尋摸吃的。
盛宴鈴醒來的時候聞到了滿屋子的香味,然後就見徐媽媽站在床頭擔憂的看著她,見她醒了,欣喜若狂,“祖宗!快些吃東西吧!我真擔心死了。”
盛宴鈴被扶著起來洗漱,腦袋依舊昏昏沉沉,從徐媽媽的唸叨裡,先是知道了黃姑娘已經回家,再是知道五姑娘找過她。
她有些懊惱,“早知道我再困也起來了。”
徐媽媽:“這也沒什麼。兩個姑娘都是極好極好的人,不會說什麼的。只是姑娘,你最近怎麼了,怎麼總是魂不守舍的。”
盛宴鈴就抿唇,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先生的事情確實是瞞著徐媽媽和官桂的。
官桂正好給她盛了一碗飯,還有些好奇,“姑娘,五姑娘說你最近在畫人像,你是在畫誰嗎?”
盛宴鈴就更加不肯說了。於是當鵪鶉,吃完飯又去床上把自己蓋起來。
哎,心好亂,她需要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