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肩上的擔子也輕了不少,我最初很是高興。”
“我也是江南出來的,家裡並無多少錢財,想要做官一為自己前途,二也是確實想為百姓做事的,可……”
“可官做得久了,尤其是我這種泥土地裡長出來的官做久了,就會發現江南賦稅,無論是重還是輕,都是百姓苦,而無論是重還是輕,那些世家大族的茶園,都毫髮無損——都是些隱戶隱地,朝廷可不知道。”
扶夫人吃驚的叫出聲。她本是在挑燈做衣裳,這麼一驚手上就出了血,扶綏波趕緊過去拿著帕子為她按住,道:“你小心點。”
又道:“也不用吃驚,世代都是如此。”
他直起身子倒在床上,道:“江南之地,百數年間,已經不是那麼簡單了。我不跟著做,不是我不敢做,而是我不想。我這個人,猶如今日阿柳說的一樣,註定是走不遠的。我心裡還有一點堅持和掙扎。”
阿柳就是他今日見的禮部左侍郎,是同窗的好友,曾經在渝州書院一塊讀過書的。
“阿柳家裡比我好,但也不是世家子出身,又比我高中早三年,如今與我已經是不可同比了。我也算是走得順的——”
其實江南之地的寒門學子,如今出頭的越來越多了。這是人人都願意看見的事情。
所以,也沒人揪著江南的賦稅來掀自己的桌子。日子久了,也就習以為常了。
扶夫人不懂其中的深意,只知道丈夫在堅持和前途之間選擇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她想來想去,道:“那你的意思是,你既不得罪恩師,也不去買茶園——是這個意思嗎?”
扶綏波點點頭,“我是江南水米供養出來的,渝州書院栽培出來的,伍大人一手提拔上來的——若是我還要得罪他們,豈不是狼心狗肺?”
“我不可能背叛江南,不可能背叛恩師,不可能背叛那麼多同窗。”
他說著說著聲音少下去,扶夫人過去一瞧,只見他皺著眉頭睡著了。
她心痛的搖搖頭,將被子給他蓋好,又去發愁給伍大人送禮的銀子了。
今日當掉了一塊玉佩……還能當什麼呢?
今天還有四更。
下午四更在六點左右一起發吧,我本來打算上午先更三更的,但好癢啊,我手一直抓面板,靜不下心碼字,我還是先去打針,本來約的下午去打針。待會打針的時候慢慢碼字,所以下午一起更吧。
天啦!有沒有小夥伴知道溼疹咋辦啊,就是這幾天下雨發出來的,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