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盛宴鈴沒敢看寧朔。即便他早早的又做了餃子包子饅頭油潑面送了過來,她也低著頭一直吃,吃得肚子都圓了他還不走,眼巴巴看著她,看得她臉紅彤彤,只強自鎮定,道:“這面太辣了。”
寧朔:“那我下回不放辣子。”
盛宴鈴勉強點頭,而後道:“都行叭。”
然後拉著五姑娘落荒而逃,上了回寧國公府的馬車。
寧朔知道自己昨天太孟浪了,也後悔得很,早知如此,就應該是扯一扯她的衣袖就行了,怎麼能直接覆蓋住她的手呢?
她之前也沒有跟外男接觸過,對他的喜愛發自內心,沒有牽扯到一絲一毫的情慾,而他如此去握她的手,應該是嚇住她了。
哎,以後還得剋制住才行。但他到底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如今兩人情投意合,他便忍不住跟她親近。
坐得近些,牽一牽手……他怕是情之所至,咦亂情迷了。
只能剋制。
於是跟黃家兄妹告別之後,他巴巴的騎著馬跟著馬車走,一會兒就要問一句,“曦曦,宴鈴,你們可要買些果子吃?”
盛宴鈴蚊子似的聲音,“不用了。”
五姑娘笑著大聲道:“宴鈴不想吃。”
她都要樂死了。哎喲,看別人談情說愛怎麼這般有意思。
等回到府裡,盛宴鈴下了馬車,寧朔又湊了過去,想跟她道歉。
盛宴鈴其實沒生氣,她還挺不安的,怕以後三哥哥就不摸她的手了——他是不是嚇著他了?
其實她只是第一次有些害怕和緊張罷了。
哎,現在她已經不緊張了,但他這副自己罪孽深重的模樣有讓她擔心自己以後會是“苦行僧”。
但要她這時候說出你可以摸摸我的手等話,她又說不出。而且只要一想到這句話,她的臉就忍不住紅。
於是他湊過來,她就有些害羞,一害羞就跑了起來。
寧朔趕緊追。
五姑娘一瞧還有這種好戲,連忙也跟著跑。
三個主子在前面跑,奴才們自然要跟著,一群人就跑了起來。
慄氏昨日裡就接了信,知道今日孩子們要回來,早早的就等著。結果還沒去門口接他們,就見三個孩子跟被狗攆似的跑進來了。
慄氏連忙把跑在第一個的盛宴鈴抱在懷裡,心疼道:“我的兒,快歇口氣,這是怎麼了?”
盛宴鈴面紅耳赤,覺得好生丟人。她支支吾吾,五姑娘卻大笑出聲,把寧朔趕出去,“三哥哥摸宴鈴的手,宴鈴被嚇著了。”
慄氏聞言,先是詫異,而後罵道:“原來他才是那條狗!”
她哄道:“宴鈴,你別生氣,他常年悶著讀書,哪裡會懂姑娘家的羞意,他這是孟浪了,也不知道在哪裡學的,我可沒有教過他這些。”
而後道:“男人好像天生就會,總是多手多腳的,我以後多教教他,你可別生氣。”
盛宴鈴就覺得事情越發解釋不清楚了,只能憋紅了臉。
其實她和三哥哥還有好多正經事情要做的。隨家的案子那麼多疑點,她也要跟他說得仔細些,好寫信回家告訴父母和兄長,結果這般一來,她什麼都想不了了。
怪不得說女子不能耽於情愛,她就有點不可脫也了。
慄氏卻歡喜盛宴鈴和寧朔終於成了一對,她高興的道:“我早早就有了這個念頭,卻一直陰差陽錯的,如今你也答應了,朔兒也答應了,你們兩個還這般好,我真是看著就舒服。”
又道:“你們二嫂嫂回孃家去了,不然她也要高興得跳起來的。”
然後送走五姑娘和盛宴鈴,又把寧朔叫過去訓,“我是讓你主動些,誰知道你如此嚇人,宴鈴是正正經經養出來的閨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