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又鋪子研磨,提筆在另外一張紙上寫下今日要做的事情。今日還早,她願意去找莫姑娘,跟她說說此事,而後就不歸她管了,往後若是有變故,可請她寫信去小溪山告知自己。
而後明日就可以去小溪山了。她和五姐姐也不用趕早,早間準備好馬車,下午就可以過去,晚間歇息,後日探查。
這般細細想過,心裡就有底了。她笑起來,又忍不住開啟窗戶。
外頭的桃樹臨著池水,樹杈子光禿禿的倒影在水上面,看著毫無生氣。
官桂嚼著一根牛肉乾過來,道:“姑娘,樹椏上全是積雪,不會壓斷了樹枝吧?”
嶺南可沒有這麼大的雪。最初第一場雪的時候她還驚訝得很,後來發現這在京都也算不得大雪。
她就擔心大雪壓壞了樹枝,明年便沒有桃子可以吃。
盛宴鈴聞言突然笑起來,“不會的。一棵樹,總要經歷春夏秋冬,冬日裡大雪壓枝,枝葉凋零,看似是枯木,但春日總會來。”
“——枯木逢春之前,大雪壓壓枝頭,雖有萬斤重,險些壓斷脊樑骨,但只要還在樹上,就能活起來的。”
所以,她對將來的一切都抱著一種歡喜和期待。
她能明白三哥哥的恐慌,但她不怕,她總是朝著前看的。
盛宴鈴越發覺得自己長大了,她拍了拍官桂的手,“別總吃了,胖了許多,你阿孃要說你的。”
官桂狐疑的看了眼自家姑娘,雖然聽不懂她說了什麼,但是也知曉姑娘如今的心境開闊許多,做事更加穩重了。
她道:“姑娘,你變了許多。”
人總是要變的。盛宴鈴披了厚厚的狐裘,去見了姨母,道:“我想下響就去莫家見見莫姑娘。”
五姐姐和二嫂嫂都在這裡,這是她知曉的。但見她們皆好奇的看著她,便好奇問,“可是我臉上有東西?”
兩人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盛宴鈴就笑,“可見是我最近變得好看了,連你們都看呆了去。”
慄氏欣喜,“宴鈴都知道打趣了。”
她讓婆子去套馬車,然後道:“你五姐姐今日要去見牛姨娘,二嫂嫂要跟我在家裡準備貴妃封后的衣裳,都沒有空跟你去,你一個人能行嗎?”
能行的。
盛宴鈴點點頭,“一件小事罷了。我只去說主意,莫家姐姐之後怎麼做,就要她自己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