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contentadv"> 他似乎是看見了他那一點求安穩的貪念,看見了他從宋閣老那裡拿錢之後的安泰,所以,兩個人即便選的是同一條對付江南之地的道路,卻沒有合謀。
隨伯英太過於急切了。
皇帝開始不滿。
這份不滿,一直維持到現在。他不覺得隨伯英死得冤枉,他認為隨伯英是咎由自取。任何走得快的人,你動了他們的利益,他們就能跟你拼命。
他甚至還用隨伯英的死做了引子。
只要將來他想動江南之人時,重審舊案就好了。若是隨伯英是冤枉的,那就殺些人為他陪葬。
皇帝長長的舒出一口氣。
他沒有錯,他是皇帝,他要控大局,而不是像隨伯英那樣莽撞。
他道了一句,“但隨伯英要的太多了,太大了,他不聽朕的,非要邁開步子往前面走——“
可是群臣不允,帝王不護,你走得那麼快,走在那麼顯眼的地方,要用一己之力去對付天下人,改變這個世道,不是找死嗎?
皇帝一直不懂隨伯英。現在也不懂。
他可惜道:“所以朕對他,其實是好的。但他不要。朕沒有辦法。朕只能在關鍵的時候,讓他清白於天下。”
所以,他之前沒有決定動江南的時候,並不理會不雨川對隨家案的審查,他之所以會同意不雨川去查,無非是江南最近越發的不安分,宋閣老隱退,吏部尚書伍慶元竟然成了江南首輔。
皇帝看著他們暗地裡搞的小動作,也開始不滿了。所以,他需要用隨家案來警醒他們。
——朕想殺你們,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殺。
隨家案就是緩刀子,慢慢的割在他們的身上。
但皇帝沒有想到,無論是宋渭南還是伍慶元,他們都不怕。他們甚至連找他都沒有找。
誰給他們的自信呢?
皇帝本就有今年整治江南的意思,便又開了恩科。誰知道,宋閣老等人跟晉王暗暗的搭上線了。
皇帝的眸子越發深,深得寧朔不敢再看,再問。
……
皇帝走後,寧朔一直沉默不語。不雨川見到他便問,“如何?弄清楚陛下的心思了?”
寧朔輕輕點了點頭,而後問:“先生,學生不懂,咱們查案這麼久,宋閣老他們為什麼不來見你?”
不雨川就笑了起來,“他們都是老狐狸了,只跟陛下週旋,至於我們,隨家,甚至晉王,太子,都是他們其中的一環罷了。”
“我們是由陛下控制的,我們不過是……棋子。”
寧朔眼裡閃過一絲荒唐,而後感喟道:“我實在是個傻子。”
竟然到現在才看明白。
父親……也瞞得他好苦。
如果還能寫的話就在凌晨,沒有就沒有了,今天中元節,家裡人都回來祭祖了,有點忙。</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