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小溪妝,自然是要再去走一趟的。畢竟來都來了,要是不去一次,心裡總是想著念著的。
如今寧朔雖然還擔心她的安全,但卻不敢再勸著她,只能更好的去護著她,不讓她受傷害。
而且,五姑娘也加了進來,現在倒是要護著兩個姑娘了。寧朔擔憂得很,道:“你們兩個要答應我,自此之後無論去哪裡都要多帶些人。”
五姑娘就笑,“放心吧,三哥哥,我和宴鈴一直都很乖的,從不亂跑。”
“再者說,我們兩個姑娘家,估摸著做什麼也不會有人當回事,而且即便我們做了什麼,也會當做是你做的,並不會怪罪到我們身上來。”
盛宴鈴就看了一眼五姑娘,然後看了一眼寧朔,將話嚥了下去。
她想,她應該知曉先生擔心的是什麼。他擔心的是她和他是師徒的事情被查出來,她可能會首當其衝針對。
此事雖然影響不了寧國公府,但肯定會影響她。但她也想過,此事一出,太子也會被牽連出來。她揣摩皇帝的性子,覺得也許真到了那種時候,按照皇帝的性子,估摸著就要換太子了。
所以她又想,這事情必不可說出去。再有就是太子,太子的模樣,看著是想為她保守秘密的。兩人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誰也不敢沉誰的船。
但是現在她又有些不確定了。既然三哥哥就是先生,他對太子和陛下的瞭解肯定高於她的,還有太子妃,太子妃可信嗎?
若是她自己去摸索,定然還要摸索多時,能直接問他快多了。
於是她先催五姐姐去換衣裳,在五姐姐揶揄的眼神裡不好意思低下頭,等五姐姐一走,她就把自己的擔心說了一遍。
“三哥哥,你說,我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姨母她們啊。”
寧朔先肯定她對皇帝和太子的揣測,道:“你想的一點沒錯,此事不用提,不然到時候難做的是母親她們。”
盛宴鈴也是如此想的,她說,“我當時就想,只要我不說,萬一真有那一天,她們也是無辜的。”
最後想了想,道:“其實,你不用擔心我。我是你的學生,這是可以查到的。到時候無論我做了什麼,或者什麼也沒有做,在其他人眼裡其實是一樣的。”
“反而我做了什麼,才能合情合理。”
寧朔就想,他這輩子欠宴鈴的算是還不清了。
他的眼神直白而又熱切,看得盛宴鈴倒是不好意思起來。她膽兒還是很小的。
五姑娘在裡面磨磨蹭蹭好半天,想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偷偷撩開簾子看外面,一看,好傢伙,三哥哥也太不要臉了。
竟然如此直白的盯著宴鈴看。
雖然說郎有情妾有意的,但是也不該如此直勾勾看吧。沒想到三哥哥看起來悶悶的,倒是做事情很大膽。
她眼見宴鈴頭都要低到地上去了才過去,咳了一聲,道:“宴鈴,你還不快去換衣裳。”
盛宴鈴趕緊溜了。五姑娘跟著進去問她,“你們做了什麼,他那般看你?”
盛宴鈴:“可能是他覺得愧疚?反正我挺不好意思的。”
五姑娘笑起來,“宴鈴,這種男人最可怕了!一直不開竅,開竅了就要生要死的,恨不得天天跟你黏糊在一起。”
盛宴鈴有些期待,但又很忐忑,“不會吧?”
先生都那般大的年歲了。
五姑娘:“我有出錯過?”
盛宴鈴委婉道:“可我覺得三哥哥像老男人——就像是,像是二十五六歲的模樣,很老成的。”
五姑娘想了想,倒是覺得有些像,但是她很會為自己的哥哥說話,道:“那又怎麼樣呢?你沒聽說過嗎?老夫少妻的,男人也會疼人。而且老男人怎麼了?老房子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