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哪裡經得住你這般的沒規矩?”
寧朔也很是懊惱。他從前根本沒想過這些情愛之事,誰知道一有就有如此濃烈的意圖,他方才還在反省自己,因為他發現,若是在成婚之前,若是宴鈴願意,他還有點別的想法。
也不知道親吻之事算不算發於情止於禮。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種想法是不是正常的。
怎麼就有了如此的念頭呢?
他坐在那裡緊繃得很,倒是將慄氏看笑了,道:“罷罷罷,今天我就與你父親說一說,而後寫信去嶺南,若是得了他們的答覆,就能給你們定親了。”
這可真是大好事,慄氏美滋滋,還教導不成器的兒子,“即便宴鈴對你有意,也該一步一步的來,再把沒有的步子都補上。你聽我的,宴鈴喜歡讀書,你就送了書去,再與她吟詩作對,得了她的歡喜,有些事情就是情之所至了——”
你懂了吧?木頭一個!
她把人推出去,真是高興得很。沒一會兒就忍不住了,叫了小丫鬟過來,“你快去看看三少爺和表姑娘在做什麼。”
小丫鬟跑著去跑著回,“三少爺還在選書,表姑娘在院子裡曬太陽呢。”
慄氏恨鐵不成鋼,“宴鈴那是在院子裡等他呢!這個沒有用的!你快去催一催!”
她恨道:“讀了那麼多年書,找一本給他表妹就慢吞吞的!”
然後過了一會,又叫婆子去看,“快瞧瞧他們現在在做什麼。”
婆子比小丫鬟會做事,笑著道:“三少爺拿了一本十二花神記過去,表姑娘接了書,兩人正坐在遊廊下看書,看著雖然不說話,但同看一本書,好得很。”
慄氏忍不住,親自去看了眼,立刻放下了心。
遊廊之下,盛宴鈴端坐在遊廊連著欄杆的木凳子上,正捧著一本書看。寧朔本坐得遠,而後慢慢的挪,一寸一寸的湊近,兩個人就捱到了一起。
然後不知道寧朔說了一句什麼,盛宴鈴就展顏笑了起來,寧朔也朝著她笑。
慄氏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只覺得這門婚事可以今天晚上定下,明日納禮,後日成親,大後日抱有一雙兒女。
這日子,真是越過越有盼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