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回走了半個月。”
“我一直在玉州。”
玉州離京都有七日的路程。
莫雲煙手慢慢的縮緊,“既然待在玉州,為何現在要回來?”
於行止輕柔的道:“喜之說,周浩……周家在外敗壞你的名聲。“
莫雲煙深吸一口氣,“這也沒多長時間的事情……怎麼回來的?”
於行止:“我跑死了十三匹馬,五天未眠。”
莫雲煙紅了眼眶,喉嚨處有一股澀意,她努力的掐自己的手,不讓自己發出哽咽的聲音,深吸一口氣,扯動嘴角笑著道:“累嗎?”
於行止:“強撐著一口氣。”
莫雲煙:“那你且回去,等你休養好了,咱們再說別的。”
她是什麼樣子的人,於行止與她自小一塊長大,還能不瞭解嗎?立馬就慌了起來,哀求道:“雲煙——我錯了。”
莫雲煙看向他,“你如何錯了?”
於行止恨不得跪在地上懺悔自己,“我這輩子瞻前顧後,自卑又懦弱,總以為我做的事情才是為你好——但我如今懂了,我做的都是錯事,錯得太過——你年前說我不懂你,我還不覺得如何,現在我是真懂了……”
他斷斷續續,就這幾句話,說得大汗淋漓,一口氣去了半口,還剩半口氣吊著命。
他走過去,艱難的想要抓住她的手,但莫雲煙往後面退了一步,他便沒有抓住。
於行止心中升起一股惶恐,“雲煙……我真的知錯了,我磋磨自己,也傷透了你,但我這次真的後悔看,這次,我想為你一搏……”
莫雲煙知曉他沒有說謊話。兩人的情意,誰也沒有懷疑過誰。但有些事情,就是這般的。一旦錯過了,便再也回不到當初。
她搖了搖頭,“為你自己一博吧,行止,我們之間,已然不可能了。”
於行止聞言,那半口氣算是沒了。恍惚之間,只覺得耳邊翁鳴,身子往後一倒,竟直接倒了過去。
於行止的小廝嚇得不行,急得要送回於家,但轉身一看,便見於夫人已然站在了門口。
他趕緊跪在地上,“夫人,快救救五少爺吧。”
於夫人冷冷看了一眼,“急什麼,不過是累暈了過去,死不了。”
又看了莫雲煙一眼,朝著她招了招手,莫雲煙走過去,躬身喚了一聲伯母。於夫人憐惜的看她,替她整了整風中凌亂的頭髮,笑著道:“無論如何,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雲煙,你不用怕,我們這些住得近的,哪個不知曉你的人品,憑別人說什麼,我們都不信。”
莫雲煙剛剛跟於行止說話的時候都沒哭,但於夫人這麼一句話,她卻眼裡的淚水卻忍不住流了出來,千言萬語在口中說不出,只哭著笑道了一句,“哎。我記住了。”
於夫人輕輕點頭,“去吧,過自己的日子去吧。”
她轉身,並未讓人將於行止送回於家,而是關上了大門。
於行止的小廝傻眼了。
盛宴鈴坐在馬車上看見這一幕,又見莫雲煙朝著自己點了點頭,便又帶著人下了馬車,走了幾步便到了於行止暈著的地方。小廝哭得太悲,也實在愚笨,盛宴鈴便好心提點了一句,“於家既然回不去,便去別處養病吧。”
小廝哭得悽慘,“還能去哪裡,我們的銀子都買馬了——”
盛宴鈴:“你再想想,總有他可以去的府邸。”
她徑直朝前頭走了。小廝哭了半響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
對哦——還有不雨府呢。
那也是少爺的恩師。
他連忙跪下給還在往前走的盛宴鈴磕了一個頭,然後背起少爺往於家的方向去了。
莫雲煙瞧見了,對著盛宴鈴道:“多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