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朔:“……嗯。”
盛宴鈴:“我家先生身子弱,吃不得辛辣,我就給他做清淡的膳食。他很喜歡吃我做的飯菜,誇過我不少次,但他心疼我,讓我別做菜了,我沒依,總覺得自己應該多做些給他吃。”
寧朔想起那四年她做的那些寡淡無味的膳食,疑惑的問,“為什麼覺得應該多做些給他吃?”
盛宴鈴:“因為最開始,他根本不願意收我為徒的。我臉皮平日裡薄得很,但涉及讀書,便厚了起來,死乞白賴的給他收拾屋子,做了一段日子的飯,他才答應做我先生的。”
“我看書中有三顧茅廬,我覺著,我與先生這般,也算得上是三做飯菜了吧?總覺得有些不一般的意味在,便喜歡給他做。”
寧朔哭笑不得。宴鈴總有些奇奇怪怪的堅持,之前他不曾詢問,如今聽她說來,便有些啼笑皆非。
但好在小姑娘也是別人家的珍寶,父母哪裡捨得她日日做膳食呢?後來哄著她,讓家裡的廚娘做了他那份送去,這才能吃些好的味道。
他搖搖頭,正要取笑她一番,就見她呆呆的看著火箱,眼睛裡流露出一絲眷戀,臉上的神情根本掩飾不住對他的愛慕,然後怕被人看見一般,迅速的低下頭去。
寧朔本在用筷子攪和碗裡的蛋黃,在看見這個神情之後,突然僵硬在地。
碗掉在了地上。
盛宴鈴回神站起來,呆呆道:“啊!砸啦!”
寧朔:“嗯……不小心掉了。”
外頭侯著的小廝就拿來了掃帚,將廚房清理之後,這才退下去。寧朔在這期間一直沒有說話,然後強撐著搬來剛剛給盛宴鈴坐在門口的小板凳,問了一句,“表妹這幾日病了?”
盛宴鈴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是……前日才病的。”
寧朔深呼一口氣,“怎麼突然病了?”
盛宴鈴瞬間垂頭喪氣的,“沒什麼。”
寧朔卻在“沒什麼”這三個字裡面,看出了她那份已經被她明白過來的心意。
他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宴鈴若是一直傻傻呆呆的不知道自己喜歡他也就算了,可怎麼突然就明白過來了?
他心開始痛起來,喃喃出聲,“那你怎麼辦呢……”
喜歡上一個死人,一個永遠沒有辦法回應你的人……
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