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家也不是嫡支,來往不多,只每年給族裡捐銀子,有點香火情。”
寧朔點了點頭,大概明白了。
說起來,隨家跟寧家都是從睦州出來的。這倒是給他查二叔家的案子便利,畢竟他去查睦州官場,也是說得通的。
他前幾日就對不雨川說過:“寧家出身睦州,我祖母也將回去,將來若是能做官,學生便想回睦州從縣令做起,以此起勢高升。”
不雨川並沒有阻止他,還以為這是他跟寧國公商量好的,便順著他的意,跟他說了睦州許多官場之事。
寧朔藉機問了一句,“睦州世家裡面,如今還有哪些是可以劍指朝堂的?”
不雨川便發現了,這個學生問話十分犀利,且不像是個雛鳥,反而像鷹。
他笑著說,“睦州的事情,你父親應當比我更清楚。但是……確實,睦州那個地方,四年前我因查隨家之案瞭解過大概,倒是可以跟你說一說。”
寧朔當時手就握在了一起,但是沒有順著問隨家的事情。
——這件事情不能著急,一著急必然出錯,引人懷疑,到時候還要牽連寧國公府,便是造孽了。
他深吸一口氣,回過神來,又跟慄氏道:“父親退了一步,母親為著長遠之計,在給祖母回睦州的財帛上也可以讓一讓。當然,還是看母親自己的意思,怎麼高興怎麼來吧。”
慄氏好感動,覺得寧朔簡直就是上天給她的“女兒”,著實貼心。
然後一轉頭,發現盛宴鈴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就是不抬頭看寧朔。慄氏還以為她在守禮,便笑著說,“自家兄妹,不用避諱這麼多,我還在這裡呢。”
有長輩在,還是可以說說話的。但盛宴鈴卻不敢看寧朔。還是跟昨天一個道理,因為她覺得表兄現在這般厲害的模樣,真是越來越像先生了。
之前覺得像,也只那麼想一想,如今覺得他像得過分,便腦子不受控制起來,忍不住想把他當做先生的替補……不,替補這個詞也不對,替身好像對一點。
一想到替身兩個字,她捂住臉羞愧難當的埋進被子裡,恨不得捂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