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晚煙謝過陛下!”
如果可以,陶晚煙是真的不願意坐下。可若是不坐,恐怕會再生事端。這伴君如伴虎的滋味,陶晚煙總算是嚐到了。
“陶晚煙,朕也一把年紀了,身體也大不如以前。朕的那些兒子,個個翅膀硬了,想要和朕對著幹。可朕還沒有老糊塗,所以你最好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朕。相思節上,究竟有哪些皇子去了洛塵郡?”
景桑看似語氣平緩的話卻讓陶晚煙大吃一驚,慌張地再次跪下。心中更是焦急。
相思節一事,原以為這樣就算是過了,為何過了兩三月,皇上又會再次提及此事?要知道,覬覦相思引的人,是要被砍頭的。
可是景桑卻這般直楞地問她,莫不是知道了什麼事情?
“陛下,您不是都知道嗎?太子殿下去過洛塵郡,而且……”
“陶晚煙!”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景桑震怒地聲音嚇住了。慌張地再次低下頭,不知要如何對他開口。“你當真把朕當成傻子了?”
“不是的……”陶晚煙連忙開口,想要解釋。可若是說了,那豈不是犯下了欺君之罪?這種罪,是要砍頭的啊。
身體微微顫抖著,陶晚煙不知該如何開口。
景桑既然會問她,那必定是知曉她相思節時也在落塵郡。所以,不能說她不知道。這句話,即使敷衍,也是欺瞞。
“回陛下,殿下和凌王卻是去過洛塵郡。”
029 嗜魂毒藥
趕在景桑發怒之前,陶晚煙接著繼續開口,";可是殿下和凌王真正的目的地並不是洛塵郡。";
果然,陶晚煙的話引起了景桑的好奇。終於肯用正眼看著陶晚煙了,";不是真正的目的地?那你倒是告訴朕,他們是要去哪裡?";
";陛下,您因為北方災情一事,一直憂心忡忡。但凡是為人子女的,都想要替自家父母解憂。更何況是天子之子呢?殿下和凌王是為了替您解憂啊?”陶晚煙看著景桑,儘量讓自己的表情鎮定,不因為對龍顏的畏懼而說錯話。
她不想景陽出事,也不想景夜出事。
“陛下,您雖貴為天子,卻始終是一個父親。對於幾位皇子的秉性,您應當是最瞭解的。且不說其他的,就是殿下和凌王性格不合,在這皇宮中是傳遍了的。”
“陶晚煙,你好大的膽子!”聽到陶晚煙如此直接地將他那兩個孩兒之間的爭鬥說出來,景桑怎可能不氣?拍案而起,雙目發紅,握成拳的手背上佈滿了青筋。
“不是晚煙膽子大,只是晚煙想賭一把。看看陛下是否真的能夠以一個父親的身份來理解殿下和凌王的做法而已。”陶晚煙在景桑再次開口之前搶先了說出口,“殿下和凌王的目的同樣都是為了替陛下您解憂。他們所去的地方,只是屏楊郡。回來的途中偶遇晚煙落水,殿下和皇子為了救晚煙,所以才在洛塵郡耽擱了一晚。第二天,他們便離開了。所以陛下聽聞兩位皇子是為了去拿到相思引之事,並非屬實,那只是他人的片面之詞而已。”
“你說那是片面?”景桑冷笑一聲,看著陶晚煙,“朕也認為你的話也是片面之詞。你當如何解釋?”
“晚煙自是知曉陛下是一個明察秋毫的明君。定不會如此果斷的判斷晚煙所說之話為虛為實。”景桑的語氣雖然還是那麼冷,卻比方才少了幾分張力,多了半許無奈。所以她只要小心處事,定能讓景陽和景夜免受責罰,“陛下必定也是認為殿下和凌王不可能一同做事。可是那得看是替誰做事了。兩個向來不和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