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煙。
“啊——”
這是,又聽得那僕人吃痛的大叫聲。
原來是陶晚煙暗暗用力,雖然那鮮血很快便滿上了紗布,將紗布染得鮮紅,也不見她哼一聲。反而是目光越來越冷淡。“霍紫蘭,你這是什麼意思?”
霍紫蘭也沒有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力氣,也不由一驚。卻一點也不在乎那奴才怎樣,反而緩緩地出口諷刺,“想不到陶姐姐的力氣這般大?難怪爺不喜歡!”
這端又莫名其妙地扯到了景夜的身上。陶晚煙的眉頭跟著便皺了起來。霍紫蘭見她終於有了一絲表情變化,以為是自己戳到了她的痛處,便越是步步緊逼,嘴上不饒人,“哎……真是為難爺了。和姐姐這般的女子在一起……當真是……”
“嗯?當真是什麼?本王也十分好奇!”景夜的聲音也跟著響起。身上,還穿著朝服,額上也覆著一絲薄汗。甚至,仔細觀察,就連景夜的呼吸聲,也比平時略顯沉重急促一些。
景夜當然不會說是因為聽到了添叔說霍紫蘭去了月滿樓,所以才這般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霍紫蘭見著她,一驚,連忙站起來對他行禮,“紫蘭見過爺!”
景夜看了看霍紫蘭的臉,本不想多說。可隨即眼中又閃過一絲異樣,便伸出手扶住她,看著她清秀嬌好的面容,臉上的表情也跟著變得溫柔,“你怎麼來這邊了?”
“聽聞陶姐姐病了,我便想著過來瞧一瞧。哪知……姐姐的婢女對我實在成見太深,趕著要我出去。我一時氣不過,便想讓人將那婢女拉出去。卻忘了姐姐一向愛護自己身邊的人,是……是我逾越了!”說著,霍紫蘭的眼眸之中當真還浮現除了淚水。
陶晚煙冷笑地看著這一幕。倘若這麼蹩腳的謊言景夜也信了……
景夜聽了霍紫蘭的話,視線往眾人身上巡視了一番。最後落在了陶晚煙的手腕上,卻又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將自己的視線移開。隨後又落回了霍紫蘭的身上。
霍紫蘭仰著頭,雙目中含著淚水,無限委屈地看著景夜。
“爺……是紫蘭……是……我太不懂規矩了。竟妄想與陶姐姐交好……”
“這不是你的錯!”景夜終於開口了。打斷霍紫蘭的話,而後緩緩向凝月靠近。
“我原想著,陶妃你指責紫蘭的奴才不夠懂事。那你身邊的人必定是聰慧明事,卻不想,原來比紫蘭身邊的人更不如。倘若是這樣……”景夜站定在凝月的跟前,“那便由我來替你教訓著不懂事的奴才。”
言罷,一聲響亮的耳光聲在房間裡響起。驚喜了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的陶晚煙,也打碎了陶晚煙的夢。
015 走不進人心
房間裡,所有的人都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眾人只等著景夜發話。
陶晚煙坐在床上,一直便低著頭。因為剛才景夜給凝月的那個耳光,讓她的睫毛跟著顫了顫,像是受了驚嚇的鳥兒一般。想要即可飛走,卻又發現自己其實被枷鎖囚禁著。哪裡也去不了。
景夜這個耳光,還是保留了力道的。否則凝月恐怕早已昏倒在了地上。
不過,陶晚煙心中只有打或是沒打,沒有力道的輕重。
“爺教訓完了嗎?如果是,那請回吧。我很累……想休息!”所有的人都以為陶晚煙會氣得立刻跳起來,哪知道她只是平靜地說了一聲。便沒有再開口。
聲音平靜地如同湖邊,沒有絲毫的漣漪。
景夜雙手緊握,看著這般不溫不火的陶晚煙,心裡面又氣又怒。為何到了這種時候,她還是這樣?倘若她肯認錯,他便不會為難她,更不會打她的丫鬟。
“陶晚煙,這凌王府還不成還有本王去不了的地方?”景夜不喜愛陶晚煙這般對她說話。好似要據他於千里之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