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暗暗思量,稍瞬,眸子晶瑩清亮,聲音有些雀躍:“先前,主子不過是因著西澤皇威脅小姐,氣不過才使人盜了龍脈,給個教訓罷了,西澤皇百般追查而未果,放眼天下,除了主子,雲澤,怕是無人能有此能力,而云澤絕無可能,如此,西澤皇必是能猜出個大概。”
“繼續說。”獨孤淵甚是贊同地點了點頭,示意夜玄繼續說下去。
“西澤皇在乎的不過是景鳶郡主,即便是龍脈,以西澤皇的勢力,大可造出個龍脈,他可不是個敬神信鬼的善主兒,龍脈被盜,他的確很是惱怒,不過此刻,在他心中仍是景鳶郡主比較重要。”夜玄烏溜溜的眼睛極為清亮,滔滔不絕地繼續分析“若是主子幫了雲澤,弄不好會將這火引到自己身上,豈非得不償失?”
“是。”獨孤淵笑意盈盈地看著夜玄,很是欣慰,不過今年,近前的人皆成了可以獨當一面的人精,不愧是自己一手**出來的人。
“雖說,對付幾個不成器的暗衛對主子來說不過是輕而易舉,練練手的事兒,可總是麻煩。”夜玄略顯稚嫩的臉上明明白白寫著“得意”二字,甚是有趣。
“行了行了,再說下,你的尾巴是要翹到天上去了。”獨孤淵好笑地看著洋洋得意的夜玄,心情很是不錯“龍脈無跡可尋也算是讓蕭垚承了我一個人情,有些事,我與他心知肚明便好。”
龍脈之事本是獨孤淵用以教訓蕭垚對我的不敬威脅,如今看到,倒是一石二鳥之舉,陰差陽錯的,我與獨孤淵更加貼近彼此了,此外,算是幫了蕭垚,只是,雲澤與景鳶原是極好的選擇,也罷,來日方長,他總能找到心儀的人陪他走下去。
郡主府,逸塵、沁霜與漓落皆是滿臉苦澀。
“你說,為何主子會記得小姐?”逸塵極是疑惑地看著漓落,甚是不解。
漓落被逸塵直直地看著,不禁冷汗涔涔,慌亂地躲閃著,不敢與逸塵對視。
“我倒寧願主子忘記小姐。”沁霜噙著眼淚,俏臉皺得苦巴巴的,好不心疼“你沒看見,那日在內閣,小姐有多傷心,眸子裡滿是絕望,我看著心都快碎了,更何況是小姐呢。”
“主……主子……也不是故意的……”漓落暗自嘆息,在一旁吶吶而語,小聲為雲澤辯解冤屈“誰都知道,這天下最捨不得委屈小姐的就是主子,他或……或許是有什麼苦衷的。”
“漓落,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們?”逸塵早先就發覺漓落有些不對勁,每每說起雲澤與我的事,皆是言辭閃爍,似是在隱瞞些什麼一般。
“沒有!”漓落漲紅著臉,像是被人看穿了心事那般,倒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好你個漓落。”沁霜恨恨地擦掉眼淚,滿臉威脅地看著漓落,咬牙切齒地說道“枉我把你當作同生共死的哥哥,你竟這般欺瞞我們。”
漓落被逸塵與沁霜步步緊逼,已是無路可退了,清秀的俊臉上滿是無奈:主子的命令,他又怎能不服從,他也很冤很糾結好不好?
“不怪他,是主子的命令。”祁風低沉的聲音遙遙而來,逸塵與沁霜疑惑地回首,看著遠處的祁風,面面相覷。
漓落狼狽地連滾帶爬至祁風身邊,後怕地擦了擦印堂上密密的汗,逸塵與沁霜看起來文質彬彬,嬌俏可愛……但是……太可怕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逸塵緊緊皺著眉,突然明白,這一切並不像表面的那般簡單。
“主子受傷是自己安排的,為的是延遲與景鳶郡主的婚期,他也料到宮中御醫會給他用‘太祖秘藥’,他也知道會忘了小姐……”
“那為何主子還是記得小姐,難道……”沁霜看著祁風,忽而猛地搖搖頭“不可能的,主子明明那般愛著小姐……”
“是,主子愛著小姐。”漓落深吸了口氣,堅定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