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地扯了扯,尷尬地轉過身:“原是你啊白澤,真真是巧了。”
我嘴角略勾,眸子裡卻毫無笑意:“不巧,我不過是在這候著你出現罷了。”
當東海碧淺出現在我面前時,我便知道定是有人出賣了我,崑崙雪域只有天尊知道我與折顏來了天山,且不說以天尊的性子,不等到崑崙雪域恢復平靜是絕不會出關的,再者,自我有了折顏,他便不再管我的事了。如此,那人定是螭吻無疑了。
“呵呵。”螭吻笑得愈發地僵硬了,全然沒了貴族公子的溫潤謙然。
“螭吻,我知道,若是可以選擇,你絕不會透露一絲一毫,讓旁人知道我在你這裡。”我斂了斂笑意,神情恢復了淡然,定定地看著螭吻“說吧,我只聽實話。”
誠然,天山多了些不速之客與我無關,只是,我不願旁人打擾到我與折顏,更不想有人覬覦折顏,我絕對不允許!
“我就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事情既然被揭開了,螭吻不但不掩飾,反倒是坦然了,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是被逼無奈的,罪魁禍首自然是那什勞子東海碧淺。”
“是她?”我微微垂下眼睫,顯然是有些訝異的,原是猜想螭吻的父君強迫螭吻與那東海碧淺相處,以便日久生情“怎會是她?”
“怎麼不會是她!”螭吻緊蹙著眉,神情有些懨懨的,仿若碧淺是什麼罄竹難書,罪大惡極之人“這次便是她威脅我許她來天山的。”
“嗯。”我神情仍是淡淡的,輕輕應了一聲,心中暗自思量,良久,緩緩抬眸,狹長的眸子幽深許許,瞭解我的人該是知道我生氣了“繼續說下去。”
“前些日子,碧淺遣紙鶴傳了個信,問我知不知道你的蹤跡。”螭吻忿忿不已,真摯地看著我的眸子,不閃不避“我自然是說不知道的,可是……”
“可是,她用你父君威脅你。”我波瀾不驚地將話接下去,清冽的鳳眸掠過一絲明瞭,現如今,能讓螭吻有所顧忌的也就只有他父君與母親了,自然,若是有人拿我亦或是高陽等威脅他,結果只會是一個,那便是同生共死。
“是。”螭吻略帶愧疚地看著我,我知道,他是無可奈何了。
我並未氣他,不過是讓碧淺在天山小住一陣子,再者,事情歸根結底終究是我惹出來的。
“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我眉眼稍揚,一改之前的陰鬱,笑意盈盈地重重垂了下螭吻的胸膛,戲謔道“原是我大驚小怪了,只是……你竟也有被人拿橋的時候,想來那碧淺還是有些本事的。”
“得了得了。”螭吻見我神色恢復了淡然,便知道這事過去了,只是仍是有些擔憂“白澤,你還是莫掉以輕心,碧淺不簡單,畢竟,你現在不是一個人。”
聞言,我不覺地眯了眯眼,細細琢磨:螭吻說的極是,我不是一個人,只是,倘若碧淺打折顏的主意,舊賬新仇,我必定讓她後悔來這天山。
玉隱閣,滿滿的皆是蓮花的清幽,沁人心脾,折顏百無聊賴地凌然坐在閣樓的窗框上,翩然遠眺,不緊不慢地晃著纖細的玉足,真真是應了那一句“步步生蓮”。
“你叫折顏?”低沉磁性的男聲忽如而來,驚得恍神的折顏差點跌落窗框,敖烈眼疾手快地扶住折顏,剎那間,濃郁的男子氣息緊緊地包裹著折顏,聲音透著滿滿的緊張疼惜“小心!”
折顏顯然被嚇懵了,心有餘悸地窩在敖烈懷裡,敖烈高大精壯的體魄襯得折顏原就纖弱的身子愈發地嬌小了。
敖烈緊緊凝視著懷中散發著幽幽清泠梅花香的柔軟嬌軀,心中猛然一陣難以言說的悸動,神清骨秀,微暈紅潮一線,拂向桃腮紅,染著絲絲懼意的雙瞳剪水盈盈,敖烈不自覺地一點一點俯下,欲那唇色朱櫻一點,卻又生生頓住,恐唐突了佳人。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