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她理解他,支援他,也不忍責怪他。可是,如今,他有時間和小姑娘親親我我,卻沒有時間回來陪她吃飯嗎?就算是有了喜歡的女孩子帶回去給她看看又何妨?他卻瞞著她……
兒子大了終是不由孃的。林氏越想越傷心,突然一股氣便堵在胸口散不開,堵得她胸口發疼,喘不上氣來,臉色也越漸蒼白。
管家錢伯見情況不對,趕忙從地上跳起來,看向林氏旁邊的小丫鬟,惱怒道:“還愣著幹什麼?沒看見夫人心疾發作了嗎?還不快把藥拿出來!”
小丫鬟急得快哭了,“藥……沒了,沒了啊……少爺好久沒拿新的藥回來了,上回的藥也早就吃完了……”
錢伯一聽,心裡又急又氣卻又想不出辦法來,趕緊一邊給夫人倒茶水一邊問,“夫人,你覺得怎麼樣?嚴重嗎?要老奴立刻去請大夫嗎?”
林氏這會兒已經痛得有些說不出話來,搖搖頭,心裡卻仍生著氣,艱難道:“你……你去把……把執兒找回來……”正說著,胸口一陣絞痛,忽然一口血吐了出來。
坐在附近的客人都被嚇了住,紛紛看向她。
跑堂的小二也忙跑過來,擔憂問道:“老夫人您沒事吧?要不要把掌櫃的叫來啊?”
小二人傻,出了事頭先便想著找掌櫃。
錢伯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找你們掌櫃有什麼用?趕緊給我找大夫去!”說著便仍了一錠銀子給那跑堂的小二,“快些!直接請到將軍府來!”
說完,便彎下腰扶著林氏,“夫人,老奴扶您回去,轎子在外面等著的。”
正此時,大堂中間忽然響起一道清麗的女聲,“這位夫人可是先天的心疾?”
錢伯一聽,忙抬頭尋找那聲音的來源。
只見從拐角的屏風後面走出來一名身著白衣的女子,容貌秀麗,舉手投足皆是大家閨秀的風範,正是和段一雋一起前來京城的馮家三姑娘,馮雲初。
錢伯愣了一下,“姑娘如何知道?”
馮雲初微微一笑,點點頭,道:“小女子打小也患有心疾,發病的時候和這位夫人的症狀相差無二,想來夫人患的也是心疾吧?”
說著便從腰間的荷包裡取出一個棕色的小瓷瓶,從裡面倒出兩粒丸藥來,上前幾步,遞到林氏的丫鬟手上。
錢伯見了,不由一愣,“姑娘這是?”
馮雲初笑了笑,“這是我平日用的藥,治我們這病最是有效的,快些給你們夫人服下吧。”
小丫鬟覺得眼前的姑娘慈眉善目的,一看便是心善之人,接過藥丸,想喂夫人服下,可是錢伯不發話,她卻不敢,拿著藥丸不敢上前。
馮雲初見狀微微愣了下,抬頭看向錢伯,發現對方正用打量的目光看著自己,頓時恍然大悟,微笑道:“大叔是擔心這藥有問題嗎?您多慮了,我只是見這位夫人難受,舉手之勞,便當做好事了……”頓了一下,續道:“若不放心,這藥不吃也無妨的……”說完便轉身離去。
忽然,一直沒說話的林氏開口道:“姑娘且留步。”
緩了一會兒,心口已經沒有方才那般痛了。見馮雲初回頭,林氏這才抬起頭仔細打量她,見她容貌清雅秀麗,目光溫和,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姑娘,瞅著便有幾分喜歡。
“春桃,把藥拿來。”
小丫鬟春桃聞言忙將藥丸遞了上去,又倒了一杯水,林氏接過來,就著茶水將藥丸服了下,沒一會兒,便覺得好了許多,心口不像先前那般堵得疼。
身體舒服了些,林氏扶著春桃地手站起來,走到馮雲初面前,問道:“多謝姑娘,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馮雲初向林氏微點了下頭,道:“小女子姓馮。”
林氏恍然,“原來是林姑娘,今日多謝姑娘的救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