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三歲。那年,我們那裡鬧饑荒,家家都沒有吃的,於是我投軍。——我不知道我的父母長什麼模樣。”他的眼睛裡波光一閃。
這是多天來,寒芳聽嬴義說的最長的一段話。她知道他雖然說得很平靜,但是內心的傷痛永遠也不可能平復。寒芳也知道以他的性格,一切都是深深地埋在心底。今天能對她敞開心扉,講述這些,說明他內心深處已經把她當朋友。只是礙於主僕的身份,不敢或者不願表露出來。
寒芳直起身轉頭望著嬴義,安慰道:“嬴義,你知道嗎,在這個時代我也是個孤兒,我沒有親人,沒有家。”她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神往地笑了笑,“只有唯一的一個人,我把他當作我的親人。他是我這個時代唯一的親人。”
嬴義聽得似懂非懂,默默注視著她。
寒芳望著夜空遙遠的星星苦笑了一下,說:“可是,我卻不知他為何突然離我而去。我追到函谷關,只差一點就追上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