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飛說李默默對所有人都很兇,可墨非覺得李默默雖然看上去兇,但他沒有感受到真的惡意。 和大飛完全就是兩個極端了。 在知道大飛手下是乾的什麼勾當之後,墨非大概也能理解李默默這樣做的目的。 想用凶神惡煞的表現嚇跑那些年輕人嘛。 還真是一個面善心惡,一個面惡心善。 墨非不知道李默默是出於什麼原因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或許她有什麼苦衷,沒有辦法逃脫卻不想看見其他人涉足其中。 也可能只是墨非感覺錯了。 有很多可能,但那都不是墨非可以插手的。 大飛在和他說話的時候話裡話外都在試探他的來歷和家庭狀況工作狀況。 他是一個老江湖,話術運用得當,並沒有直接詢問,而是透過講述自己或者別人的故事引導。 如果沒有什麼戒心,說不定就真的順著他的話往外說了。 墨非還在想李默默和那些年輕人的事情。 李默默在做他也想做的事情。 這姑娘比他勇敢。 大飛見墨非心不在焉的樣子,忽然笑了起來:“怎麼,還在想默默?” “默默不是最漂亮的,但她絕對是最有魅力的。”大飛也看向正在烤肉的李默默,“來到這裡的大男生有幾個都中意她,我真懷疑他們是不是受虐狂。” 可拉倒吧,他們是不是受虐狂不重要,墨非絕對不是。 李默默這樣是想要嚇跑那些人,不是讓他們更變態的。 一整個晚上,李默默在四處罵人,大飛在做老好人,而墨非只是安靜地摸魚。 等到晚會結束,大飛沒有再留他,也沒有再約下次見。 龍二來接他的時候沒有在他身上發現任何竊聽定位器。 “他放棄你了。”龍二得出結論,“你很不好騙,大飛看出來你是一個棘手的角色,他放棄將你轉化為同伴了。” “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他的賞識?”墨非嘆了口氣,“昨天晚上我算是見識到了,原來他們那一夥人裡面也不是所有人都爛透了。” “你是說李默默?”龍二抿起唇,“你也不要對她抱有太大希望,李默默是大飛轉化的第一批人。” “她的過往已經調查不到了,甚至就連李默默這個名字都是後來改過的。而且她並不是大飛的手下,只能算一個接頭人。” 墨非思索了一下:“你是說李默默是另一個勢力和大飛之間的接頭人?” “是,而且這個李默默手上有人命。” 龍二說著開始收拾東西。 “等會、你幹嘛?” “離開這裡去下一個地方。”龍二很認真,“如果一直在這裡逗留會被大飛注意到,到時候可能會被他視為挑釁。” 他點開手機電影售票頁面,展示了王導的大逃亡片子:“雖然你的戲份不多,也始終是個隱患。” “海報上又沒有我。”墨非小聲嘀咕道。 “要是海報上有你,昨天晚上我就該去救人了。” 龍二無動於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吧大明星。或者我可以帶你去見識一下罌粟的種植過程。” “那不是更危險了嗎……”墨非始終無法理解龍二這傢伙對危險和安全的定義。 難道他帶著手槍進入一個罌粟種植園區就很安全嗎? 不,這和帶手槍都沒有關係,罌粟園區就不是安全的地方。 “沒人敢在園區鬧事,這是共識。”龍二告誡墨非,“如果有人動了園區,整個緬部上到八十老人下到三歲小孩都不會放過他。” “罌粟就是他們的命、和錢。” 這種人和罌粟共生的形態很畸形,但是由來已久。 還是那句話,利益驅動一切,甚至冒犯生命。 墨非無奈地搖搖頭:“真新鮮,我在《資本論》裡看過這個理論。” “《資本論》?那是什麼。” “我在夢裡看過的書。”墨非站起身往外走。 龍二已經把行李都收拾好了,站起身問他:“你要去哪?” “告個別。” 順便看看能不能撈個人出來。 都這樣了,能救一個是一個吧。 墨非趕到清吧的時候,裡面依舊是溫暖和煦的氛圍。 只不過多了一陣歡笑吵鬧。 “你們是到這邊找人的啊?” “找誰的?說出來飛哥說不定能幫你們哦,飛哥可是雲城通。” “她為什麼不說話啊?是不是怕生?” 他穿過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