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春秋冷靜之後就認出來了這個坐輪椅的小財神爺,畢竟張拾久特點還是很鮮明的。
可他就算再財神又怎麼樣?
敢欺負人她就不賺這個窩囊費了!
她劈死這個小王八蛋!
墨非感覺腦瓜仁疼。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入了這個大少爺的眼了。
就張拾久這個嘴這個性格,總有一天不是他說死別人,就是把別人打死。
真有那麼一天聽到這種訊息墨非完全都不帶奇怪的,簡直太正常了。
來的時候娜塔麗居然沒有拍死張拾久,這才是真的奇怪。
“只是開了一個小玩笑而已。”張拾久坐在輪椅上,語氣輕快,“我就是出來玩的,我家也沒人在海上工作。”
呂春秋沒聽見前因,奇怪地看著他:“什麼啊……”
墨非則是吊起了個死魚眼:“你最好說的是實話。”
這人嘴巴里說出來的東西得信一半扔一半。
他這個誠實可靠小郎君真是沒辦法和這種黑水怪相處。
張拾久勾了勾唇角,反而是關切地問呂春秋:“你這又是怎麼了?看起來精神不太好的樣子,是因為剛到海邊水土不服嗎?”
呂春秋被他的話勾著回想起了海邊那顆頭,臉又白了,捂著嘴要吐不吐。
“這樣子,不是水土不服吧。”張拾久低聲說道。
撿到頭的事情瞞不住,朋友圈和口口相傳是擋不住的。
張拾久在聽完他們的描述之後,臉上沒有一絲意外,反而是帶著些瞭然:“就因為這個啊。”
“就?”呂春秋被他這個毫不在意的口吻刺激到了,“那可是頭,人頭!”
墨非抬手製止了呂春秋:“你等他接著往下說。”
他朝木槿招招手:“給我來點瓜子,這貨要開始講故事了。”
木槿應了一聲,還真給他去找小零食了。
呂春秋和張拾久都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
就算張拾久確實是打算說點什麼,你也不用把看戲的姿態擺得這麼明顯吧?
看著真的好招打。
完全就是把人家當說書先生使了吧!
張拾久在心裡暴打墨非幾遍之後,保持住了臉上的笑:“其實這種事情確實有例可循。”
墨非一邊嗑瓜子一邊給他捧哏:“咋回事呢?”
張拾久深吸口氣:“你們應該知道臭名昭著的黑奴買賣和幽靈船的傳說吧?”
墨非分了點瓜子給邊上的呂春秋,接著捧:“那肯定。”
“船上病死的黑奴會被直接丟下海,而幽靈船就是在海上航行空無一人的船隻。”張拾久頓了頓,組織好語言接著往下說,“如果在靠近海岸、或者正好遇上潮汐洋流的情況下,被丟進海里的屍體碎塊有一定機率被衝上岸。”
墨非、呂春秋和木槿站成一排嗑瓜子。
墨非興致勃勃:“那然後?”
張拾久忍了忍:“這兩件事其實可以結合起來看。”
“在沿海地區一直都有出海捕魚的人群,隨著技術發展,漁船也從以前的木船升級成了能前往更遠海域的鐵皮油船,航行時間也隨之增加。”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呂春秋也回過味來了:“你是說那個頭顱是出海漁民的頭?”
總算有了一句正常反饋,張拾久眼神柔和地看過去:“很大可能。”
木槿舉起手提問:“那他為什麼會死呢?”
“問得好。”張拾久舔了舔嘴唇,“海域相對陸地來說更難管理,因為沒有人能全年全天無休漂在海上,高山邊境還有崗哨,海上就難了。”
“即使有海警巡邏,也總會有些空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