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臺裡等著的是園子裡的工作人員,現在還沒到他們的上班時間,不過每個人看起來都挺有精神的。
墨非走過去,幾個人看向他,多看了幾眼之後就驚喜了。
唱戲的聽著有些落後於時代,但是大家年紀都不大,平時也會逛街看電影蹦迪,認出來墨非是十面佛之後挨個合影留念,心滿意足的開始幫著他換衣服上妝。
戲曲的妝比遠遠平時上鏡的妝更厚,幾乎算是一層粉直接敷在臉上,定妝的時候那化妝的小姑娘還叮囑墨非一定要屏住呼吸閉眼別說話。
墨非照她說的做了,下一刻就感覺自己被撲了滿臉粉,還不止一層。
站在邊上圍觀加拍影片記錄的呂春秋和木槿兩人都有些驚訝於這個用量之大。
這量大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下一秒就要把墨非裹上面包糠下鍋了。
不過一想到他臉上那一層粉,他們又覺得不是厚的定妝可能還定不住。
合理了。
戲曲的妝就是顏色更重、線條更粗、飽和度更高,勒頭之後貼片,整個人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木槿從一開始的圍觀到嘴巴張大。
直到墨非換上了一身行頭走出來,木槿的嘴完全合不攏。
這哪是化妝,完全就是易容吧!
要不是自己一直看著,墨非五官也沒變,木槿都要懷疑是不是換人了。
前後差別實在有點大。
“好。”張拾久在邊上輕輕一拍手,“從這個外形方面你就已經合格了。”
他跟著舅舅看了不少戲,演員們的身段妝面好不好還是能瞧出一些的。
“徐導也說過了,你就穿著這身上臺走兩步,唱幾句,幾分鐘就好。”呂春秋對著墨非咔咔拍,看著挺高興,“放輕鬆,這個機會可遇不可求啊。”
墨非點點頭,按照工作人員的指引往臺前走去。
其他人也從後臺繞去前面。
只是出來的時候全都一驚。
原本空蕩蕩的院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半場的人,又老又少,年輕人還都長得挺不錯。
徐導坐在所有人中間,喝著茶一副老神在在的架勢,身邊還架了一部dv。
呂春秋一看那些年輕人裡有幾個熟面孔就明白了。
徐導並不只喊了墨非來試妝,估計所有有意向有資格出演虞姬的演員都在這了。
呂春秋面上笑容差點沒繃住,狂罵徐導好幾條。
這老貨真是考人就考人,整這一出還不提前打招呼,萬一墨非緊張怎麼辦?
不公平啊!
不過這個時候她也沒空去通風報信了,徐導喊了一聲開始,墨非緩緩從幕後走到臺前。
他站在臺上一看下面那麼多人,也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做演員最基本就是不能怯場,心態得穩得住。
不管下面這些是什麼人為什麼過來,只要他們沒往臺上扔刀子就不用管。
就算真扔了,他們也打不過自己。
墨非抱著這種念頭直接忽視了臺下觀眾,自顧自的演。
沒有鼓點不要緊,按自己的節奏唱。
沒有搭戲演員不要緊,用信念感去幻想。
呂春秋和木槿對戲曲沒什麼研究,就聽見那曲折婉轉完全不像墨非自己本人的聲音從臺上那個人嘴巴里發出來。
木槿再一次懷疑起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演員竟然連這都能做到,太恐怖了。
呂春秋自己沒底,偏頭問邊上的張拾久:“怎麼樣啊?表現得怎麼樣?”
張拾久也沒賣關子,直接說道:“算不錯了,念唱做打都算合格,直接登臺也沒問題。”
呂春秋面上一喜,握著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