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宵一回毫髮無傷,通宵兩回哈欠連天,多來幾回人就習慣了。
拍戲的就沒幾個沒過過晝夜顛倒的生活,一整場夜戲下來,劇組的人都跟被吸了精氣一樣提不起神。
按照徐導的安排,上午大家可以休息,等到中午下午又要開始拍另一組戲份了。
用他的話來說,這叫合理安排演員時間。
這個安排合不合理倒不一定,發到墨非手上的安排表就能透露出徐導是有多想把他給送走了。
按照那個表上的安排,以及徐導的要求來,好處是能快速殺青,壞處就是墨非覺得自己夠嗆能看見第二天的太陽。
吳淼也是一臉愁。
他那安排表也沒比墨非好太多,去不了半條命,但也得脫層皮。
木槿這些天在組裡學習也知道了不少劇組裡的知識,看了一眼墨非的工作安排,眼皮子也開始跳起來了:“要不我給你整點活血化瘀的藥膏吧。”
這種拍法,八成的武戲,這要是硬上,戲拍完墨非這腿也甭要了。
墨非咬著牙笑:“整,多整點!”
木槿:“那等你空時我再給你揉揉?”
墨非:“……揉!”
一想到木槿那個手勁,墨非已經感覺自己的腿開始幻疼了。
“紅花丹參川穹……”木槿盤算著,“上回我去的那家藥材鋪子用藥不好,早知道我從山上帶點炮製好的藥材下山了。”
“我說木槿啊,欸,木槿、你這名也是草藥來的吧?”墨非對中醫涉獵不多,依稀記得這是一種植物。
在國內,幾乎是個植物都能入藥,也不知道老祖宗是怎麼琢磨出來的。
“嗯吶,是藥材。”木槿點點頭,給他科普,“清熱解毒收斂止瀉,各處都有的。”
“那你這名這姓都不錯,聽著就和你職業很合,古典,和小說裡的人物似的。”
木槿聽這話還挺高興,咧嘴一樂:“我師父說當時就是在一棵老木槿邊上撿到我的,寒冬臘月按理來說木槿花都該謝了,可他一上山打眼就瞧見一棵滿花的木槿,這才看見樹底下的我,把我給撿回去了。”
“師父說要不是那棵樹,我就該在山上凍死了,就給我起了這名,還讓我認了乾爹。”
吳淼本來在邊上看著劇本,聽見這話沒忍住多看了木槿兩眼。
兩三句話資訊量夠大的,感情這也是個小可憐來著。
墨非笑了一聲:“那咱們還挺有緣,院長說撿著我的時候邊上還有本《墨菲定律》的破書,和我一樣沒人要,她就都給撿回去了。”
“登記的時候要取名,院長就說‘跟著墨菲來的就叫墨菲吧,是個小男孩就把那草字頭去了’,喏,就成這樣了。”
木槿眼裡帶著好奇:“那你認那書當乾爹了嗎?”
“沒,那書被院長拿去糊牆了,物盡其用。”
“那也不錯啊,我現在上山都要對著幹爹打招呼磕頭呢。”
“那你那乾爹後來幾年開花正常嗎?”
“沒,開完那年後面再也沒開過花了。”
“嚯,那你欠大發了。”
墨非和木槿聊得開心,吳淼在邊上聽得心梗。
他原本以為那個奇怪的湊不出三個媽的劇組就是墨非的交友極限了,沒想到墨非自己和這個小助理放一塊更是王炸。
不組團參加個綜藝一塊出道真是可惜了。
吳淼把本子一合,上前勾著兩人往外走:“得了兩位參賽選手、我呸,兩位大哥,午飯我請,咱一塊去吃個斷頭飯,後頭有得苦頭吃呢,走走走。”
墨非和木槿壓根沒覺得自己兩人說的有什麼異常,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交流感情了。
被吳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