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懶。
她倒了兩杯出來,一杯自己拿著,另一杯遞出去至夜北溟的面前,慢吞吞的問了一句:“你要不要也喝一杯?”
明亮的大眼睛,骨碌骨碌的眨動著。
夜北溟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危險的盯著她,後者根本不知危險為何物,伸出的手揚在半空中,沒有縮回去的打算。蟲
凌厲的目光,對上晏紫瞳那清澈的大眼睛,誰勝誰負,很快便有了結果。
看她的手臂伸得僵硬,快要支撐不住的手指微顫,他的嘴巴動了動,暗自把自己詛咒了一遍,然後把水杯接了過來,一仰頭一下子便飲盡。
晏紫瞳笑得眯了眼,知道他願意接她遞的水,就是已經不生氣了。
她馬上像討好的走過來,抓住他的手臂,看著他依舊有些不好看的臉色,她忙自首:“那個,剛剛,我回來的時候,怕有人像外面的人那樣追我,所以我就在假山那裡躲了一會兒,誰知道就睡著了!”
柔柔軟軟的嗓音,聽在耳邊十分舒服。
這樣令人憐惜的表情,再加上她認錯的態度良好,夜北溟便也再找不出什麼話來教訓她。
就說吧,這晏紫瞳也並非表面看起來那般柔弱單純,她心思可深著,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事,能讓他的氣全消。
不知是他吃定了她,還是他栽在了她的手上。
臉上重新掛上他慣有的夜北溟式慵懶邪笑,手指端起她的下巴,無賴的指著自己的臉:“你如果在這裡親一下的話,我就原諒你!”
他準備向她討要連續三四日,她害他擔心她的獎賞。
親一下?晏紫瞳無辜的眨了眨眼,小慢吞吞的拍掉他的大手,“哈嗯”一聲打了個哈欠,睏意連連,瞌睡蟲像潮水般湧進來。
因為之前一路都是睡在馬車上,所以她很累,剛剛在假山中睡的那一覺,根本什麼用也抵不上。
人嘛,在什麼煩心事兒沒有的時候,就容易犯困。
“我才不要!”她啐了一口,小臉微紅,小腦袋瓜不小心又想到了前幾天的晚上,他火辣辣的吻灼在她身上時的畫面,天哪,她色。情了,怎麼會去想那個呢?
右手環住她的纖腰,適當的控制住了她的行動範圍,霸道的摟著她緊貼他的身體,嘴角勾起愉悅的笑容,三日的擔憂,在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便已經一掃而空。
天曉得,得知她離開的那一剎那,他有多擔心她,這小東西卻沒心沒肺的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他同坐在她身側,一把勾住她的腰,把她柔軟的身體拉入懷中。
屬於他的男性氣息,直衝入鼻底,火燙的呼吸噴灑在她敏感的頸間,惹得她心臟陡然露跳了一拍,令她下意識的在他懷中掙扎著要起身。
她才剛動了兩下,夜北溟低沉著聲音在她耳邊壞壞的威脅:“不要動,會撕扯開我傷口的哦!”
無賴!
一下子就扯出了她心底深處的同情心。
一仰頭對上他那雙戲謔似的目光,她可愛的嘟起小嘴,賭氣的指責他:“那傷口是你自己弄的,就算是傷口裂開,那你也是活該!”
大手輕輕捋過她額頭的碎髮,露出她美麗光潔的額頭,溫柔的聲音隱藏著濃濃的危險氣息:“我的好娘子,你可憐的相公,現在是傷患。”
她背後的汗毛一根根的豎了起來,他溫熱的手指,遊走在她的額頭與鬢角之間,每撫一下,她便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快了一下。
突然她仰起下巴,來個大反擊,小手指著他的鼻子:“說,你用這一招,騙過多少女孩子?”
一下子局勢逆轉,夜北溟的嘴角抽了好幾下,大聲喊冤:“就你一個!”
她又眯眼:“你現在也承認你以前一直是在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