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房間內,照亮了房間內的一切,佔據空間最大的雕花木。床上,上好的錦被下,露出一截藕臂。
再往上看去,一張清麗的小臉緊閉著雙眸,睡得正香。
窗子大開著,屋外的吵鬧聲,吵醒了榻上的人兒。
她顫動著睫毛,幽幽的張開了一雙黑色的眼眸。
入眼陌生的床頂,令她狐疑的蹙起了眉頭,轉眼往旁邊望去,更是陌生的環境。
柳千瑩驚詫的“啊”了一聲,連忙掀開被子。
身上穿著上好的絲綢睡衣,額頭上掉下了一塊溼巾,她下意識的用手接住。
這溼巾是從哪裡來的?
轉臉往床頭望去,在床頭櫃上放著一隻木盆,裡面有半盆水,手指探了一下,那水已經涼了。
頭好痛!
她撫額痛苦的呻。吟了一聲,掀開被子,抬腳想下榻找衣服,緊閉的房門上突然傳來了拍門聲。
叩叩!
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
看了看身上的睡衣,她下意識的將剛伸出的雙腿縮回了被子中,再將被子拉高,裹住自個的身子,一雙眼睛害怕的望著這房子。
“什……什麼人?”
門沒有上鎖。
門外的人推門,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名高大出色的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上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兩隻瓷碗。
是個男人!
她嚇得趕緊將自己的身子裹得更緊,深怕自己會春光外洩,壞了名聲。
昨天晚上,她只記得自己喝多了酒,喝醉了之後發生的事情,她一點兒也記不清楚,一股恐懼的感覺油然而生。
眼前人的身份,令她起疑,對方是打算做什麼?
“你……你……你是什麼人……我我我……我怎麼……怎麼會在這裡?”她結結巴巴的問。
譚宗霖的表情,比柳千瑩要淡定得多。
眸子掃過柳千瑩那死命裹住自己身子的動作,眸中沒有半絲情緒波動。
現在遮,太晚了。
還記得,昨天晚上,她喝醉了酒,回到柳府,她就吐得昏天暗地,吐得她自己一身,是他親自為她擦拭,又換了一套他臨時買來的睡衣,早在半夜裡,她全身上下,他早就見過了。
“這裡是譚府!”擱下手中的托盤,他抬眸繼續道:“左邊的一碗是醒酒湯,右邊的是一碗粥,你喝完了醒酒湯,頭就不會那麼痛了!”
她捂著額頭,又呻。吟了一聲:“你還沒有回答我,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第二眼,她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不像是壞人。
“你昨天晚上喝醉了!”他仍然淡淡的回答。
是呀,她昨天晚上喝醉了,那醉態,一定全被他瞧見了,哦,天哪!
雙頰紅得似火,羞得她將頭縮排被子中。
摸到了身上的絲綢睡衣,又一個緊張的問題爬入腦中,她結結巴巴的看著他問:“可……我的衣裳呢?”
“你的衣裳,昨天晚上全吐髒了,我命丫鬟們拿去洗了,待會兒,會有人送上與你尺寸一樣的衣裳過來!”他低柔的嗓音,淡淡的,卻有一種讓人沒來由安心的魔力。
柳千瑩更相信他了。
譚宗霖,譚家……
咦……
她想起來了。
“你是譚家鋪子的老闆?”她詫異的張大了眼睛,不會那麼巧吧?
可惜,就是那麼巧。
譚宗霖點了點頭:“對,柳姑娘知道在下?”
“呃……”柳千瑩的心突跳了一下:“你……你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譚宗霖莞爾一笑:“昨天晚上,你夢裡自個說的。”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