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聰慧,她父親也是個犀利的,你們瞧,這字畫寫得畫得可真好——你去送與母妃讓她瞧瞧,若是也覺著好,就掛府門各院門上。”
衛王妃拿到,看過後說,“這芸小娘子一家瞧著倒是個精妙的,想來這是她父親所書,倒是字畫雙絕。”挑出一幅用金粉書寫歌頌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畫著象徵親王金龍的對聯,吩咐宮人,“送去給王爺瞧瞧,若是王爺也歡喜,就吩咐大管事貼府門吧。其餘也一併送去,瞧著相當貼各院各門,莫費了人家一番心意。”
年關越近,送禮來王府的人越多,來來往往的人,莫不被這金龍春暉吸引,真是氣派、別緻,有進得內院的,瞧見各院門春聯俱是帶畫兒,還不帶重複的,瞧著就雅緻,回去無不模仿,這春暉帶畫一時間竟然蔚然成風。祈雲出去溜達,見著不少人家尤其是大戶高官人家,那春暉,都帶畫兒的,回信跟芸娘說:都學你了!
她這樣跟芸娘說:汝虛長吾不過二歲,卻諸多妙思,無不精妙趣怪,便是吾母妃、父王亦贊汝妙人兒,吾真恨不得與你同在,日日玩樂。母妃笑言幸吾非男兒,不然這般纏綿,日後非得求她娶汝為妻。吾倒願吾是男人,甚憾哉。汝乃我所見最聰慧之人,無一男兒能及。。。。。
(*你不過大我兩歲,怎麼腦袋就能想出這許多東西?都這般巧妙。便是我母妃、父王也說你是個妙人兒,我真恨不得你在北平才好,那樣我就能日日見到你、與你同玩樂了。我母妃說幸虧我是女兒家,要不然瞧著我這綿纏勁,將來指不定要求了她娶你當王妃。我倒寧願我是男孩兒,只可惜我不是。我真沒見過有哪個男孩子跟你一樣心思聰慧。。。。。。)
卻說芸娘自王府回家,剛到,還沒進門,就遇到隔壁的婆子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說出事了,昊天闖禍了,把芸娘和三娘嚇得魂飛魄散,顧不上多問,趕緊跟去了,原來是昊天跟鄰近幾個小哥兒在玩鬧,衝了一個貴人的馬,馬兒受驚,把貴人甩了下來摔了腿,貴人那些家丁抓了小昊天跟那些小哥兒,要找他們父母要送官呢。
芸娘和三娘趕到去,出事的地方已經裡外被圍了幾層,她們好不容易擠進去,卻見空出來的地兒上,跪了幾個小哥兒還有他們的父母,前面坐著一位貴氣打扮的公子哥兒,不知道打哪搬來的錦緞梨花太師椅,他坐在上面,啊喲啊喲的□□喊痛,地上跪了個僕人,在給他揉腿按摩,太師椅旁立著一個花一般的嬌美人,抱一懷的白梅,映著冰雪一樣的容顏,不知是花嬌,還是人俏,看得四周的男人眼睛都掉了,她眉目含情,顧盼生輝,對四周覬覦的目光毫不在乎,神色似乎還樂在其中,顯然是妓子歌姬一類人;小昊天跪在最前頭,整個人都在瑟縮發抖。
芸娘和三娘急忙上前跪求恕罪——聽說這是一等勇毅侯周成安,京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當今聖上孃家那邊的貴親,深受皇上和太后寵愛,得罪了他,這下麻煩了。
聽著四周零碎的聲音,三娘心慌意亂,不住跟其他哥兒們父母一起磕頭告饒。那公子爺手撐在太師椅扶手上,看著秋家隔壁張屠戶的獨子,“我剛聽得你說,這小哥兒——”指著昊天,“。。。。。。的姐姐很聰明厲害,便是當今聖上也稱讚——”他眼角若有似無的掃過芸娘,“你可知道誣攀的下場?”
那胖墩墩的張家小子害怕得聲音都打顫了,“我。。。。。。我。。。。。。他們。。。。。。他們都這樣說的。。。。。。不。。。。。。不是我。他。。。。。。他。。。。。。”
周成安卻沒理他,看向跪著的芸娘,“此事可當真?”
“民女不敢。”
“不敢?”周成安一拍扶手,“若非你自個臉上貼金,又哪來的傳聞?今日本侯倒要好好治治你麼這些不自量力的刁民,來人啊。。。。。。”他拉長了聲音,地上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