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連忙吩咐李周氏取了一萬兩送過去,不管對方說什麼,一定要放下。讓李周氏一定要陪好縣令夫人,一定要做好人情。
交代完畢,李東祥只覺得心力憔悴,他現在是三圍圍城、四面楚歌:得罪了芸娘(等於得罪了鎮南王府的郡主、勇毅侯的侯爺/小姐)、極有可能因為韓東彪這蠢貨落下了把柄給黑風寨,無論哪一個,都是麻煩。他跟韓東彪“合作”,不過求財,可沒想丟命——
這蠢貨!
李東祥再次咬牙切齒,早知道就不救這蠢笨如牛、點小事也辦不好的東西。
入晚,又聽得李周氏回來說:秋雲山去向鎮北軍求救了。
李東祥一聽,頹然了:事情果然如意料中的鬧大了。要是出動了鎮北軍,剿匪剿不剿成功另說,拔根他們家、甚至一族,卻不是問題的。
他一咬牙,“我親自上山一趟。”
不管名聲不名聲,這人,是必須放的。
李東祥咬牙做了決定。
“老爺,使不得。若是你上了山,鎮北軍來了,你是下不來的。到時候,你不是。。。。。。不是也只能是了啊。”李周氏攔住他,力勸阻他不要上山,就算將來抓住了人,被咬了出來,使些銀子,總可以清出來,他們上面也多少有人的。若是當場抓住了,百口莫辯啊!“先查明誰綁了去,再讓韓大哥出面,與各處山賊陳述厲害,自然有他們使壓力放人,老爺你這身份、這身子,是萬萬上不得山啊。”
自從元帝時,上百萬官銀被劫,朝廷派親王剿匪,出了殺平民夷人充數山賊報功朝廷的醜聞後,雖然後來也多次有過剿匪行動,總歸是雷聲大雨點小,這也是他們“生意”能做下去的原因,可是若事情真鬧大了——縣令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更何況秋家背後還有錯綜複雜的關係,若是真惹得朝廷出兵,那些山賊躲山頭上,或許還能逃過一命,他們家若是暴露了身份,卻是必死無疑。所以,李周氏是無論如何都要勸住李東祥的。
“鎮北軍便是出面,來也要兩三天,哪有這麼快。我上去看看就下來。”話雖然是這麼說,李東祥還是聽勸了,沒自己親自出馬。
訊息很快打聽出來了,原來是黑風寨頭目跟韓東彪喝酒,聽得韓東彪隻言片語的要去攔劫新上任的縣令夫人和其他貴人,他們寨子最近沒好買賣,閒得發慌,乾脆灌醉了韓東彪自己親自出馬了——
反正誰先搶劫誰後這種事情也沒個規定。他們黑風寨跟神風宅也不是什麼好交情,有發財的門路自然要自己上,因此就有了韓東彪醉死(被下了藥),神風寨那場攔劫。
本以為輕易而舉的,卻沒想到發生了那樣的事,山賊們傷了好幾個,他自己更是面子裡子都丟光了,正惱火呢,聽聞別的寨子來通訊息,說這搶來要贖金的小娘子大有背景、要出動鎮北軍來救人了,他還強撐著,“剿匪剿匪,剿了這麼多此,我們這些匪不也還在?怕個毛!”
他“不怕”,其他寨卻怕,怕麻煩,若是鎮北軍真圍個一頭半個月,雖然困不死,卻也夠麻煩的。他們中,有幾個還有好幾大單生意要做,卻是拖延不得。於是聯合起來向黑風寨施壓力:若給他們惹麻煩,不用鎮北軍出手,他們合起來滅了黑風寨。
黑風寨頭目大為惱火,本來嘛,大家各據山頭井水不犯河水,現在卻為了一個臭娘兒們來對付她,可他還不能不被威脅,怎不惱火。不過在那個說救他的小頭目的勸說下,他還是把人放了,不過,氣還是要出的:——
神風寨把芸娘吊掛在了平安城平日最多人進出的南城門城牆上。
這一下,整個平安縣城內的老百姓都知道了:新任縣令的千金被山賊綁票了。
不少人親眼看到了吊掛在城牆上的縣令小姐頭髮凌亂、衣衫不整,衣裙好像還有些可疑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