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昌公主暈乎乎的回去了。
沒幾天,傳出福昌公主重病不愈的訊息,杜敏認為是自己闖下大禍,害母親傷心病重,決定去廟裡修行為母祈福,歸期未定,為了不耽誤安寧縣主花期,只能退婚。
得,大家都明白是怎麼回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
京城多的是八卦呢!
很快,宮裡最小皇子週歲,皇帝大擺宴席歡慶,宴還沒開,皇帝和幾位近臣遊園閒聊,游到一處,涼風恰好,四周景緻雅然,皇帝起了詩興,逐命就地設榻擺座,讓幾位近臣各賦詩詞,又吩咐太監:“傳令下去,以今日宮中宴事為題,能賦好詩者,朕必有重賞。”
好一會,各參與賦詩的詩詞收了上來,皇帝一個一個看去,指著其中一張稿紙對周尚書笑道:“此詩定然秋家小娘子所作,她賦詩素來見巧得雅,不似那些個俗物,此句‘凍花開未得,酒香已燻然’,可謂至高至冷至雅至俗,隻字不提官宴,酒香菜熱、歡鬧喜慶躍然眼前,‘無事到心中,鏡閒神亦空’,可謂佛禪矣!”
張尚書笑著,“皇上所言極是。只是皇上何以見得這就是秋小娘子的詩,此字跡,我看並不像秋小娘子的字啊。”
皇帝哈哈大笑,“此定然安陽郡主那頑皮鬼所為。“
教宮人一去問,果然如此。
皇帝樂了,“把她們叫來吧。”
不一樣,宮人領著祈雲和芸娘到來,見過皇帝,皇帝問芸娘:“你所賦詩詞朕十分喜歡,各位大人亦讚賞不已,朕許諾過,能賦好詩必然重賞,你要什麼?”
芸娘忙跪下來,“民女不敢。能得見皇上聖顏,已是天大恩典,哪敢再奢求。”
祈雲笑嘻嘻的扯著皇帝手臂,“皇兄,她不要我要,好處能不能轉讓?”
皇帝更樂了:來了。“你要什麼?”
祈雲跪了下來,“謝皇兄恩典。福昌姑媽病重,杜敏公子出家為福昌姑媽祈福,如此孝心,皇兄定然要嘉獎才是,就求皇兄為杜敏公子賜個法號吧。”
皇帝一愣,福昌公主府那點狗屁倒灶的事他自然有所耳聞,只是懶得去管罷了,所謂的出家祈福,不過是掩耳盜鈴、躲避風頭的把戲罷了,誰都明白,可是若是賜了法號,那就不一樣了,那就是真出家了,屆時杜敏就是想還俗也還不了——
只是,他皇叔鎮南王丟了這麼大一個面子。。。。。。想來這也是鎮南王的意思?
他點點頭,“那就賜號‘忘塵’吧。”
福昌公主接到聖旨,眼一黑,暈了。
那邊,祈雲笑嘻嘻的捏著芸娘白皙的臉蛋,“你真是個聰明的小娘子啊,做詩好,頭腦也靈光,我喜歡。”
林曼妮也盈盈下拜,“謝謝妹妹,謝謝秋小娘子,曼妮能有今日。。。。。。。”哽咽。
芸娘忙掙開了祈雲的手把她扶住,“安寧縣主客氣了。芸娘也不過略有想頭,計策還是大家一起想出來的。”
“不,就是你想出來的,我們不過執行完善。她謝你,你受之何愧?”祈雲按著芸娘,對林曼妮說,“你是該好好謝謝她,若不是她出主意,你就等著嫁給那骯髒貨吧。”安寧縣主一月初末出嫁,不過物件可不是杜敏,而是德昌五公主的次子周旭鵬,兩人在宮宴上偶遇,互有好感,因林震威就關於安寧縣主婚事的旨意是:但憑汝意。祈雲讓人考查了周旭鵬的人品德行,覺得還可以,就派人去打探德昌公主意思。德昌公主跟福昌公主素來不和,天上掉餡餅,哪有不撿的?馬上歡天喜地的派人來提親,自然一拍即合,還刻意把婚期提前,足夠氣死德昌公主。
“謝謝秋小娘子。”林曼妮再次盈盈下襬,祈雲按著芸孃的肩膀不讓她閃避,慌得芸娘連連擺手稱不敢。晚上林曼妮親自做了幾份精緻菜式宴請芸娘和周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