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雲心情更好了,“你說得沒錯。我正有此意。只是來往京城良久,去到京城時,黃花菜都涼了,我卻別有打算。”祈雲笑容越來越大,那幾個幕僚瞧著,不知道怎的,心裡直發毛,還是最先發話的人站出來,“敢問將軍,有何打算?”
“周先生,你著司徒、大娘子領三萬精兵馬上趕往平安縣運送官銀入京,你和廖先生隨隊。”
大娘子就是章九琳,所有人都那樣稱呼她,連祈雲也不例外,幕僚自然也知道,點頭,“那將軍呢?”
“我帶豔容快馬入京。”
眾幕僚聯絡那句“黃花菜都涼了”瞭然了:打鐵趁熱,鬧事當然也一樣。他們將軍是要出手了。
只是,眾幕僚瞧著他們將軍那愉悅到詭異的笑容,不知怎的,都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上京後,這裡就麻煩諸位先生了。若有什麼難以決策的事,聽芸孃的吩咐就是了。”
因為以往將軍出巡或是去抗擊外族,城裡的大小事也是芸娘子打理,眾幕僚對此已經是習以為常,稱是被遣退退下,各司其職。
芸娘聽到祈雲要入京,心裡不捨,“這些人就不能安生些,盡折騰。”什麼少年慕艾,當堪婚配,簡直混賬。芸娘心裡很不滿,“將軍此次回京,當好生教訓這些人,便是不把他們舌頭割了,也得揍得他們滿地打滾,讓他們日後聽到你的名字就繞道跑。”
祈雲大樂,還裝模作樣,“啊喲,本將軍可不是這麼粗魯的人啊。”
芸娘嗔她,“那便當是為芸娘粗魯吧。”
祈雲跪在床上,握著她的手放到嘴邊親吻,微笑:“敢不效命!”當天,祈雲辭別芸娘,率領一對精悍親衛以拼命三郎的姿態用了小半月趕到了望京。她沒有招搖的入城,而是與十來個親衛悄悄的入城摸去了說她少年慕艾如何如何的那位言官上下朝必經的路上。
守了老半天,那位出現了。祈雲馬上命人攔住,打馬上前,“這可是周御史的轎子?”
那邊呵斥:“何人膽敢攔截朝廷命官去路?”
祈雲居高臨下慢悠悠的看著對方:“說什麼攔路這麼難聽,本將軍少年慕老艾,仰慕周御史得很呢,特意來拜會你,叫他出來。”
周御史聽到祈雲的說話了,不待家人回稟掀開簾子下轎,見到果真是自己彈劾過的英武將軍,差點沒小腿打顫,又仗著光天化日、眾目睽睽,對方肯定不能拿自己如何,若是她為難自己,那他可說的更多了。於是正裝故作冷靜地上前拜見,“參加將軍。”
一個將軍的職位,自然不能讓一個御史下跪,可祈雲還是親王,所以,周御史只能跪了。祈雲也不喊平身,端坐馬上笑盈盈地看著他,“你就是彈劾我私仇公報的周御史?”
“臣只是實話實說。”
“好個實話實說,那我也老實告訴御史你,本將軍並不慕少艾,本將軍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老頭子。我聽人說‘打者愛也,愛者多打幾打’,我喜歡御史,自然要表現一番——”她不帶周御史廢話,手一揮,她身後那十來位力大身健的親衛就一擁而上,拳頭、腳踹,“慘絕人寰”的啪啦作響,間或夾雜一兩句英武將軍的風涼說話,“不要打死了啊/人那臉明天還要上朝,不要打得太厲害無法見人”。。。。。。看打得差不多了,好整以暇的扔了一句“英武將軍打的”,然後領著人傲慢地揚長而去了——
這個不得了,整個望京城都在瘋:英武將軍光天化日之下使人毆打攻訐過她的朝廷命官。其行為之傲慢、態度之跋扈,影響之惡劣。。。。。。
林震威得到訊息的時候,驚得手中的杯子都摔了,他心中有個極不好的預感:完了,這皮猴。。。。。。速速派人去探聽周御史的訊息,得知周御史只是受了些皮肉之傷,莫名送了一口氣: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