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戳,沉聲道:“來!”
看你馬快,還是我手快!
那人已躍至跟前,見芸娘不為所動,他堪堪的勒住馬,馬蹄在高高揚起又在他們跟前半步落下,他在馬上陰陰的盯著芸娘,眼神裡有疑惑,這個小娘子剛才被調戲還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現在卻冷靜得不可思議,實在不想一個女子的作風,尤其是,她還那麼年輕——
“退不退?”
芸孃的喝聲打退馬上人的沉思,他皺眉、揮手,“落馬,退開。”
山賊們依然招著,連同剛才說話的人也退了開去。芸娘又讓人把馬賊的趕走,讓他們趕緊離去,三娘心慌意亂,不忍獨去,典史夫人因她剛才挺身而出,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你呢?”
“我自有辦法。你們快走。周夫人,扶我娘上車。你與她一道。”
周典史夫人點頭,和侍候三孃的婆子把她扶上了馬車,縣尉夫人身旁有個會騎馬的家人,留下來牽著兩匹馬等候三娘,一行人落荒而逃——
他們回城好久,芸娘和那僕役也不見回來。
李周氏埋怨李東祥,“怎地如此?不是說。。。。。。”不是說裝模作樣一下就放回來嗎?
李東祥也皺眉,他也不明白是何緣故,因此也沒說話,只是不安如潮水湧入。
入夜,縣尉那僕役才跌跌撞撞地回來,臉上鼻青眼腫,口齒不清的叫嚷著,“被。。。。。。被抓走了,縣令小姐被抓走了。賊人說,要一萬兩贖金——”
李東祥知道後,一拍臺,驚呼,“什麼?”
卻是跟韓東彪商議的,截然不同。
第三十七章
李東祥身為平安縣的首富,在整個郡裡也是排得上號的人物,在知府老爺跟前,自然是能說得上話的,他本應把平安縣新任縣令跟鎮南王府貌似有點關係的訊息暗地裡透露出去買知府個人情,卻不知出於什麼考慮,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只權當不知此事——
所以,眼界頗高、背後很是有些依仗的知府大人周慶賢自然不會將區區平安縣的新任縣令看在眼裡,待得秋雲山來拜訪,他也只是不冷不熱地接待,說了一些場面話便把他打發走,轉而去接待另一很是會說話、做人的臨安縣張知縣了。
待到知府夫人生辰,周知府遍邀官場同僚、縣城名流參加她夫人的生辰節慶,秋雲山帶了三娘去赴宴,知府夫人自然也瞧不上三娘這種出身的,理所當然的給了冷板凳,其他夫人也有眼色的遠離她,有那過分的,更是肆無忌憚地各種奚落、嘲笑三娘,把三娘氣壞了,回來生了好久悶氣,只道這官場勢利,真是“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
越發琢磨要做點什麼營生,不然按照那些人送禮的豪奢程度,她家老爺這官,按他們那點家底,是無論如何也做不下去了。
只是有了官身,做事卻是桎梏了。
三娘為此很鬱悶:要她真做了什麼,這嘴巴長在人身上,要散播出什麼不好流言,卻是害了他夫君;真要做什麼,只能秘密進行,可是,哪裡有不透風的牆?三娘很苦惱。
芸娘知道後,笑著勸慰她:“孃親,防人之口甚於防川,別人說什麼,那能管得了這許多?況且,這些官場夫人,俱是耳聰目明,遲早得知我和郡主、勇毅侯府的關係,便是我想撇清也不可能——有這麼一層關係在,別說你做生意,別是你明著張膽子伸手跟人要錢,別人也不敢說什麼,何況是正當營生?只有稱讚你勤勞體恤簡家,斷不可能說半句閒話。只是這些事,你可以暗中操持,卻不能再露面了。蘭姨我看是個穩妥的,可以讓她出面。現在可以操持起來,待到十月份郡主來看我,過後斷不會有半句閒話,你心裡如何想,便如何做吧。”
三娘依舊不放心,拉著芸孃的手嘆息:“我怕只怕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