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見著這陌生人早上前盤問一番了。秋雲山也明白,定然不知道哪裡散懶去了。那衙差又道,“我去叫他們回來。我去叫他們回來。”說完就要衝出去叫人,秋雲山扯著他手臂,“不急。先帶我們到內院安置下吧。”
那衙差這才把他們帶到了內院,內院似是整理過的模樣,但也不堪入目,接下幾天,三娘和芸娘,還有隨行的幾個僕婦,皆撲在了整理後院的事情上。秋雲山等了一下午,才見完整了衙裡的衙差,高矮肥瘦參差不齊的站了兩排,套著的衣服沒一個合身的,看著萎靡又拙劣,讓人生生生出一股悶氣,秋雲山對著一般人點點頭,認了名字、身份,便叫人散了,弄得一幫衙差莫名其妙,又人說這老爺看著倒是個和善的,也有人說咬人的狗不吠,等著瞧吧。
待過了兩三日,後院略莫的收拾出模樣了,縣丞、縣尉、典史這些人的夫人像是“忽然間”知道原來縣令和縣令家人來了,紛紛攜禮拜訪,不管私下裡怎麼想怎麼看,面子功夫總歸是要做的。三娘雖然第一次成為“官夫人”接待下屬夫人有些緊張,但也應對對過來了,更有芸娘一旁幫襯著,自出不了錯,一回生,二回熟,漸漸的,也有模有樣起來。
那些夫人家裡的老爺問起新來的縣令一家怎麼樣,那些夫人俱說:瞧那夫人倒是個不錯的,頗有些手段,只是她家裡的女兒。。。。。。
那些老爺們以為縣令千金怎麼了,急問,夫人們又說:教養氣派,倒不似是她教化出來的,竟是沒見過比她好的。
眾老爺都對此自是不以為然的,一個小孩子家家能頂什麼用?俱吩咐家中夫人:既然是瞧著不錯的,先應對應對,日後深交還是遠離,再說。
所以,三娘到平安縣的最初日子,也不算太冷清,三不五時也有女眷來訪,聊聊天、吃吃酒,說說趣聞,日子一晃眼,小半月又過去。
這天,縣裡來的走貨郎給官衙送去了一封信,說是北平府過來的一商隊讓轉交縣老爺的,秋雲山拿到信,一看那信戳,就知道是女兒的信,馬上讓人拿去內院給了芸娘,芸娘拆信一看,心便怦怦亂跳起來——
信只有一句話,顯然是匆匆寫就:十月中,我來看你。
秋昊天在旁奇怪問道:“姐姐,郡主跟你說了什麼啊?你怎麼臉都紅了?”
祈雲慌張的捂住臉,“胡說!哪有!”
秋昊天不明白她幹嘛這麼反應大,“就是有啊,你照照鏡子”
這時候,一個僕婦經過,秋昊天就叫:“蘭姨,你來看看,我姐姐臉是不是很紅。”
蘭姨走過來,低呼:“真的耶!小姐是不是病了?”說完慌慌張張就要去請郎中,芸娘瞪了秋昊天一眼,“沒事。別聽他瞎嚷嚷。”說完回房了。
人前鎮靜,人後卻歡喜得心都顫抖了。反覆的看著那幾隻字,彷彿有無限含義,需要仔細琢磨似的——
從北平府到這裡,快馬要多久?
日子忽然就長了。
第三十四章
秋家往平安郡平安縣的路程走了一半,祈雲就接到了京城的來信。
信封口是以紅泥印章封印,這種法子,是祈雲想出來的,用作傳送機密書信,雕刻一個圖案,使用的時候灌上軟膠,燒熱,趁熱戳上封口,自然晾乾,圖案就立體顯然了,粘著封口的紙皮,即便再小心拆開,就算圖案完好,軟膠印與紙張接觸的地方也可以瞧出端倪,斷然作不得假,林震威無論是光明正大還是不光明正大,都不可能再次偷窺女兒與那小娘子“可愛”的信了,林震威知道後氣得心口發痛,暗罵了好幾回:那麼聰明,用在什麼地方不好,非要用在這種“不正經”的事上,他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女兒!
扼腕,他的樂趣。。。。。。
林震威感到心在滴血:。。。。。。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