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記憶裡，出道前的最後一個夜晚，她們商量著準備離開練習室，卻發現剛才就在發呆的裴珠泫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她筆直地站在鏡子前，用目中無人又志在必得的眼神盯著鏡子裡的自己。
她知道隊長是一個怎麼樣性格的人，但那樣的眼神仍舊令她印象深刻。
“演出fighting！”
終於，隨著金泰妍這一聲聽起來飽滿又真誠的聲援，那幾個滿臉激動的年輕藝人離開了待機室。
等到待機室門關上，金泰妍捏了捏笑得發疼的腮幫，轉身就注意到了本該站在她身後掛著笑臉的裴珠泫，正在心念不定地把目光投向角落。
“泰妍，我有事先走了。”
沒有多做等待，林增羨即刻起身，摘下口罩收進口袋裡，幾步走到近前。
“好。”
金泰妍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發現字不成句，只好點了點頭。
有些事情，開了口以後，無論成與不成，都找不到過去的感覺了。
“聖京，我給泰妍訂了兩輛咖啡車，一輛帶的是蛋糕，一輛帶的是鯽魚餅，先到的前十個人能得到泰妍的周邊冰箱貼，等一會就拜託你去確認了。”
路過的時候指了指崔聖京捏在手裡的手機，林增羨示意金泰妍的這位助理接收自己剛才轉發過去的訂購資訊。
“哎？兩輛？我們吃得完嗎？”
低頭看過手機以後，崔聖京瞪圓了眼睛，現在既不是組合活動，也不是需要長時間停留在電視臺的打歌活動，他們這支最低人數出動的金泰妍小分隊怎麼想都吃不完兩輛咖啡車。
“還有泰妍的粉絲，這麼冷的天氣，他們還守在電視臺外面給泰妍應援，你等一會就給粉絲們說是泰妍給大家訂的咖啡車，感謝大家的支援。”
考慮到了金泰妍的團隊，也考慮到了在外面吹冷風的粉絲，林增羨之前的確是不懂這些咖啡車之類的應援文化，但金泰妍說過一次，他記住了。
“林……謝謝。”
金泰妍叫住了林增羨，四目相對，滿心複雜，最後也只能說一聲感謝。
開心嗎？
開心。
可是，這份開心裡揉著一絲苦澀，讓她後知後覺的笑容少了幾分生動。
“大發，是最豪華的那種咖啡車，一輛就超過六百萬。”
膽大無忌的金藝琳湊到崔聖京身邊瞄了一眼，再輕手輕腳挪回到隊友們身邊，壓低嗓音把自己看到的告訴她們。
“走了。”
從口袋裡摸出一隻大白兔奶糖拋給金泰妍，林增羨眨了眨眼睛，開啟門快步離開了。
在裴珠泫的隊友們和經紀人的注視下，他最終沒有選擇和裴珠泫打招呼。
“嗯，很貴的。”
等到待機室門閉上以後，裴珠泫握住金藝琳的手捏了捏，輕聲自語算是回應了隊友剛才的話。
只是，她並沒有看著金藝琳，而是看著金泰妍手心裡的那隻糖和金泰妍嘴唇上的笑，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醫生，我還以為你找不到我的辦公室在哪裡，所以就來接你了。”
待機室外，一踏進走廊，林增羨就看到那個叫作林瑜良的人穿過了人群。
“林pd，晚上好。”
兩個人握了一下手，彼此的臉上都是饒有興致的笑容。
彼此的眼中，都是不加掩飾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