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現在必須把所有的精力和力量都集中起來應付合作方的指責和媒體的窮追不捨,我要完好無損地守住我們的陣地,直到陸小佳回來。我現在別無他法只能寄希望於陸小佳儘快想明白,儘快趕回來。
這樣的狀況延續了四天,第五天早晨,我已經虛弱得不堪重負。當我拖著如灌了鉛一般沉重的雙腿走進洗手間,我竟被鏡子裡的自己嚇了一跳。我不敢置信的看了又看,伸出手指摸著鏡子問:這女人是我嗎?
鏡子裡的女人臉色臘黃,兩頰凹陷,紅腫的上眼皮把本來神采奕奕的眼睛遮去了大半,下眼皮周圍的黑眼圈,更把眼睛烘托成了一眼枯井:黯淡無光,了無生氣。最恐怖的是那兩片薄唇,乾裂的部分結著條條血痂,整張臉看上去就像是剛從沙漠裡逃出來的囚犯。
現在這個囚犯正張著慘不忍睹的小嘴,瞪著佈滿紅血絲的眼,驚恐而悲傷的看著我,我愕然,原來這真的就是我自己。
我用了二十分鐘把這張死氣沉沉的臉換了一個模樣,但是儘管厚重的粉底蓋住了黑眼圈,明豔的唇彩遮住了小裂紋,桃色的腮紅把兩頰填得飽滿了許多,可那眼睛裡的黯淡和頹敗是沒有任何化妝品可以雕琢的。
我絕望地對著鏡子裡那張陌生的臉孔喃喃道:“陸小佳真的那麼重要麼?你一向看得比生命還要寶貴的花容月貌,竟為了他凋落得如此不堪!他值得嗎?”
我笑了笑,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沒有了陸小佳一切都沒了意義。
雖然沒了意義我還得撐下去,怎麼著我也得把這片天留住,能留多久就多久,如果直到我倒下的那天陸小佳他還沒出現……
“不!”我重重地拍了拍面頰對著鏡子裡的女人說:“他一定會出現,他絕不會丟下我!”
我抱著這樣堅定的信心一步步走出了陸小佳的公寓,再一步步走下那五十二級臺階,每下一個臺階我都在想,陸小佳說不定就站在臺階的盡頭處等著我。
當然,這樣的希望已經破滅了四次,今天是第五次,我仍不氣餒,一步步走得堅定而急切。我相信,奇蹟會因為持之以恆的念力而出現。
果然,奇蹟就在這一天出現了,而且是呼啦一下子像烏雲壓頂一樣的把我包了起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到了,最基本的判斷力告訴我,這些‘烏雲’似的傢伙應該都是娛記。這麼多娛記突然出現在我和陸小佳的住處,這一驚還真是非同小可!我的腦袋裡嗡嗡的響個不停,機械地抱著皮包任由他們推著我轉來轉去,耳朵裡充斥著嘈雜的喊叫和按下快門的咔咔聲。
我滿腦子的疑問和驚詫根本沒時間整理,自從我踏出樓門的那一刻,我已經被這些記者像包粽子一樣的包了起來,然後各種各樣的問題就像冰雹一樣砸進我的耳朵裡:
“周小姐,據說你是陸小佳的秘密情人,這件事展翅知道嗎?”
“陸小佳跟展翅的關係人盡皆知,周小姐你還住在陸小佳的公寓,難道你甘願給他當地下情人嗎?”
“展翅是不在乎你們的事,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你和陸小佳的曖昧關係?”
“陸小佳這幾天不露面,是不是因為東窗事發,搞出了什麼狀況?”
“……”
我緊閉著嘴一言不發,但是心裡卻再也無法保持鎮定,這些問題句句都戳重要害,這要是沒憑沒據的他們也不會大張起鼓的來興師問罪。
我沒有時間去琢磨他們從哪得來這些訊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得從這些人的圍攻裡逃出去。可我一個人勢單力薄,要逃出去恐怕比登天還要難!
就在我絕望得快要放棄沉默時,一輛寶馬X5以衝刺的速度向我們這裡撲來。
最外面的一些記者率先發現了這輛患了失心瘋的X5,紛紛大叫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