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了開去,經過這事,她們已經算是撕破臉了,誰離開都好。
不過,能再留下一個始終是好的。
少夫人心裡不是會更不痛快?
只要一想到那個女人不痛快,她這心裡就跟吃了蜜似的。
“祁安,給吳氏銀子。”
祁安長施一禮,回稟道:“夫人有交待,如果有姨娘離開,這銀子她來給。”
祁佑心下一動,遂點頭道:“吳氏,明日一早去向少夫人拜別吧。”
“是。”吳氏聰明的沒有追問為何不是現在,都要離開了,沒必要再做讓人厭惡的事。
她算是看明白了,少夫人在大公子心裡的地位是她們三個加起來都遠遠比不上的,從少夫進門至今,可以說極少和她們正面相見,就連晨昏定省都她找了由子取消,該給她們的一點不苛刻,看似好說話,沒欺負了她們,也沒被她們欺負了去,可以說她根本連個讓她們瞭解的機會都沒有。
這豈是一個心無城府的人做得到的?
什麼都不做便將大公子抓在了手裡,她又怎會真如她表現出來的那般軟弱?
佔了正妻之位,又佔了夫君之心,她們還拿什麼去和人爭去搶?
偏那兩人看不透,再留在這裡,除了自找難堪她們還能得到什麼?
祁佑起身,看都不看那兩人一眼,邊往門外走邊道:“懲罰自現在起生效。”
段氏驚呼,“大公子,一百遍佛經,今日怎可能抄完?”
祁佑站在門口回頭,“關我何事?我給過你們機會了。”
竹簾撩起又合上,竹片的碰撞聲在安靜的屋內尤其聽得清楚。
吳氏站起身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想,以後,再也不用動不動就下跪了吧。
“兩位姐姐又何必強求呢?大公子的心已經在少夫人身上。”
在知若的攙扶下站起來,綠柳冷笑,“男人的心是會變的,我就等著看少夫人失寵的時候是不是也能如此風光,兩位,不送。”
祁佑腳步輕快的來到臥房,看著在床上睡得正香的人,滿眼柔和。
如初的酒品倒是好,喝酒越多人越嬌媚,越會撒嬌,撐不住了倒頭便睡,也不鬧騰。
脫了外衫上床,將睡得臉蛋紅撲撲的人摟進懷裡,親一親蹭一蹭,貼著如初的額頭假寐。
段氏不會離開在他意料之中,綠柳也要留下來卻讓他沒有想到。
他都已經將話說到那程度了,再加上綠柳家裡就在城外,家裡的條件這些年好轉了許多,綠柳補貼了多少給家裡他心裡多少有個底,不說是想著她侍候自己也算盡心,這點錢財也就算了。
可往後再想那樣,她是想都別想。
如初不想掌家他支援,但他屋裡的事她還是要管起來的。
至於段氏,依他看她倒不是不想離開,而是不能。
段氏要解決起來倒也容易,尋個由頭打發出去就是。
只有綠柳麻煩些,到底,他也無法對一個侍候了他十餘年的女人絕情。
只是這香火情這一次算是用盡了,希望綠柳聰明些。
想著想著就想到了如初身上,這個人,真想用根繩子將她綁起來,那樣他才不會擔心她隨時會不見。
“唔…要被你抱死了”懷裡的人悶悶的道,還用力掙扎了幾下,祁佑趕緊鬆了力道,剛才他好像抱得太用力了些。
“回來了?什麼時辰了?”
“申時一刻了,白天別睡太多,晚上會睡不著。”
“這麼晚了?你送我哥他們去了別院?”
“沒有,和祖父祖母說了會話後他們就離開了,我只送到門口。”抵著懷裡人的額頭,祁佑柔聲道:“我正和祖父說話,宮裡有人來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