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剛囑咐好,一回府便聽到稟報茶樹已經到了一船了。
“夏言,這事交給你了,在碼頭上多找些人手,記得一定不能傷著根了,叫大家都小心些。”
“夫人您就放心吧,知道是您的活,大家都會小心的。”夏言笑著施了一禮飛快離開。
這才是個開始,接下來四五日,每隔五六個時辰就會有船到,其中有半數卻是葛壯的船。
這邊的茶樹剛卸完,黃清源的船隊又到了。
隨行的還有一個護衛隊四十人,領頭的是親自出馬的華如逸。
讓哥哥先去拜見爹孃,華如初問黃清源這一趟的收穫。
黃清源看著清減了些,眼神卻很亮,“馬管家好手段,不止將剩下的九艘船都裝滿了還有剩餘,在下做主又租了兩條船,一共十三艘船南下,在荊州、梁州各放了三船,豫州,徐州各一船,剩下的五船全送往揚州,其他幾地在下是將東西交給管事的人就離開,在揚州卻是久呆了幾日。
周掌櫃在我們未到之時就準備好了商鋪,招牌就掛了北貨南賣,貨到那日便引來眾人圍觀,第一日就客流如雲,在下原本尚有些忐忑,此時卻是真有底了,這買賣,能做得起來。”
華如初受了感染,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不過腦子卻也清醒,“揚州的新貨多,養成了揚州人貪新的習性,不可能日日都有這麼好的生意,不過這個開端不錯,返程呢?你帶回來了多少船貨?”
“十一船,雖說周掌櫃準備的貨還能裝出好幾船來,在下卻擔心北方几州會吞不下,裝滿十一船便返航了。”
“黃掌櫃,你小看了北方几州,南方的繁華是表現在面上的,如揚州,繁華天下知,可是北方的底蘊卻是在根子裡的,你不要只記著兗州的慘樣,想想青州,再想想太裕”
黃清源笑容一頓,旋即嘆息,“是在下想岔了,這半年呆在兗州,只看得到兗州的殘破,卻將青州冀州給忘了。”
“你的貨是怎麼分派的?”
“豫州,徐州各一船,青州四船,太原五船。”
華如初笑,“看,你並沒有忘記,下意識的還是知道這兩地方是有消費能力的,太原的已經送去了?”
“是,這是正事,在途經兗州時在下沒有停船靠岸。”
“過家門而不入啊。”華如初打趣他,“不用找夏言了,她被我派出去做事了,等事情一緩下來,大概也就是六七月份將你們的事辦了,你也做做準備,看是不是請你爹孃過來,帶夏言回去成親怕是有點難,我這人手緊缺得厲害。”
“夫人放心,我給我爹孃去過信了,他們會過來的,比起您來,他們就是閒得不能再閒的人,再者說離得也不遠。”
“那就好。”一路行船並不輕鬆,華如初沒有多留人,讓他先回去休息。
黃清源將貨冊帳冊雙手奉上始退下。
習慣性的翻到最後一頁看了下總帳目,華如初滿意的勾起嘴角。
這生意,做得。
核對這一大筆帳,又和葛壯結了帳,連著幾日算帳,華如初每天一睜開眼想的就是這事。
好不容易將帳都核對了,華如初足足睡了一夜加半個白天才緩過來。
這是和外人的帳。
晚上,華如初和聞佑面對面坐著算起了他們兩的帳。
將帳本推到對面,華如初道:“你看看。”
聞佑自然不會去細看,只隨意掃了幾眼,倒被那個帳目驚得揚起了眉,“居然用了這許多銀子?”
華如初得意的翹起嘴角,“去的貨回來的貨,現在只出不進,當然就有這麼多,我做的買賣當然小不了,小了也不划算,等慢慢回收銀子,我會再添船隻。”
聞佑將從文家密道挖出來的一半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