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懷裡,誰來了都是一張笑臉迎人,讓人根本討厭不起來。
宴上妃嬪們自然是到了齊全,瑞馨公主攜郡主也前來道賀。
過完了大皇子的滿月,年關也就快要到了。皇后顯得尤為興奮,可能是小孩子家愛熱鬧,一見郡主走了進來,就連忙上前拉起她的手:“郡主姐姐你來了。”
“皇后在說什麼胡話呢?”太后雙眉一蹙,“還要不要輩分了?靖國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太后說著陰陽怪氣的看了眼瑞馨公主:“皇后年紀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嘛?當真是什麼人教出什麼孩子來。”
這話說的誅心,瑞馨公主當下臉色就不好看了起來,然而最先出聲的卻是齊縉:“母后!”
“怎麼?不守規矩哀家還說不得了?”太后是個要面子的,繼續道:“一個舅母對著自個兒的外甥女喊姐姐,這就是郭府上教出來的規矩?這外甥女還能應了下來,這就是瑞馨公主教出來的郡主?”
席上鴉雀無聲,沒有人敢開口說話,氣氛開始變得壓抑,皇上與瑞馨公主都板著臉,太后恍若未見,再次啟唇:“皇帝,你作為靖國的君主,竟也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簡直太讓哀家失望了!咱們皇家的規矩還要不要了?”
“母后!事情並沒有這麼嚴重!”齊縉黑著臉厲聲道,“都是自家人,何必拘泥於這些禮節,平白生分了,皇后也不過是個孩子,母后與她較真做什麼!”齊縉的目光掃過一臉委屈的皇后,她皺著鼻子,像是隨時要哭出來一樣。
“哼。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哀家看皇帝是糊塗了!”太后娘娘不依不饒,示意王嬤嬤將皇后帶到跟前來,“哀家本以為你是個懂事的,沒想到身為皇后卻這麼不守規矩,王嬤嬤,尋個懂禮節的老嬤嬤去坤寧宮,好好教導教導皇后什麼叫做規矩。”
太后娘娘話音剛落,又接了上來:“至於皇后身邊的那個寶姑姑,譴去浣衣局。自家主子言行上出了紕漏,卻不加以阻止,如何留在皇后身邊伺候?”
太后娘娘做慣了主,哪裡容得別人反駁,立即就讓人綁了寶姑姑下去,皇后這才大哭了起來,好好的一個滿月酒,竟成了這般模樣。底下的妃嬪誰都不敢說話,站出來觸這個眉頭。
皇后蹲坐在地上,猶自哭得傷心,一點一國之母的威嚴都沒有,看得太后又是一陣心煩:“簡直豈有此理,給哀家傳郭宰相進宮,哀家倒要親自問問他,這就是郭府上教出來的世家女子?”
“夠了!”齊縉猛地放大了聲音,毫不畏懼地對上太后的眼睛。
太后終究是女流之輩,氣勢上瞬間弱了一點,“怎麼?哀家從前就是這麼教的皇帝?竟還敢與哀家頂嘴了!”太后勉強讓自己的聲音蓋過了齊縉去。
齊縉哪裡是省油的燈:“母后!今日是大皇子的滿月宴,母后就一定要大動干戈嘛?皇后年幼不懂事,從前母后還不是還喜歡地不得了?兒子已經大了,並不是母后說什麼就做什麼的年紀了!”
這話說得太后一陣顫抖,她抬起手指向齊縉:“孽子!”太后娘娘咬著牙吐出這兩個字,“哀家這都是為了誰?皇上如今翅膀硬了,就不聽哀家的話了。哀家可不希望老祖宗的基業,毀在自己的兒子手裡!”
“不勞母后操心,後宮不得干政,母后還是在壽康宮裡頤養天年就好。”齊縉冷冷地甩下一句話,再好的母子,觸及到帝王家的尊嚴,也變得生疏了起來,“太后娘娘身體不適,王嬤嬤,還不快扶她回去歇息?”
王嬤嬤僵在原地,左邊是自己侍奉了幾十年的老主子,右邊是年輕的帝王,都不能得罪。到底該聽誰的,倒一時沒了主意。
“王嬤嬤!怎麼,你也年紀大了需要朕送你去歇息了?”齊縉再次開口,嚇得王嬤嬤一手搭上太后的手腕,連忙道:“太后娘娘請。”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