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再因勢導利,見機行事,總歸是個好法子。”
“雲兒所言極是,為父亦作此想。只是開互市、在哪裡又如何開,卻是需要鴻臚寺列出個章程。”
兩父女又說到別處,雞鳴啼曉,祈雲方告退。林震威亦要整裝待發,命了程雲天隨伺,程雲天昨天已經與芸娘告辭過,行囊被塞了一萬兩銀子做京城生活、打點之用,程雲天自然感激不盡,後來在皇帝跟前說了很多芸孃的好話。
就這樣,臨晨匆匆被叫來的祈雲又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她是以“奔波勞累,需要時間修整”的藉口留下來的,至於那些俘虜則是由她父親帶會京師,至於怎麼處理,那就不是她的事了,但是,辛辛苦苦擒來,是好是壞,她卻是能遞上話的,想來那些人也該知機才是。
芸娘還在酣睡。她無心再眠,便去處理一些軍務,然後洗了一個舒服的澡,換上乾淨舒適的新衣,感覺煥然一新,正用著茶,謀劃著將來之事,便聽得芸娘內帳裡喚人,於是趕緊起身進見——
祈雲這才把自從離開北平府到深入草原破敵軍的事,鉅細無遺一一道與芸娘,別人都只道她潑天運氣,可大草原那是這麼好混的,要不然韃靼等族也不會每秋拼生拼死的來打秋風了,她去時親兵精兵一萬二,回來不到七千,損失相當大。那些夷族無不驍勇善戰,也虧得她刻意帶了不少火器、火_槍,震得他們膽子都碎了,這才拿下。
不說別的,剛是那些死去的兵士的親屬安置費也夠驚人的了。
芸娘開解她:“錢銀事少,將軍能平安歸來才是最重要的。這樣說也許有點不近人情,可是,在我心目中,你才是最重要。“
祈雲溫柔的按上她放在茶几上的手,無聲的笑了笑,聲音帶了些許闇昧,“我卻是沒想到,有人膽子那麼大,竟然通風報信把你招來了。”
不是別人,是林震威。芸娘對於此有過猜疑,卻得不到機會證實——若是她能猜到,祈云何嘗不能。故而沒提,只道:“便是他們不透露,大皇子卻是不肯錯過的。我一樣知道,這又有什麼區別你?”
祈雲此後卻沒再用過那批人,只擱置著,後來慢慢的慢慢的就廢棄了。她心裡有很多複雜的想法,卻沒提出來。她父皇與其說忌憚芸娘,倒不如說開始忌憚她了,權力這種事,畢竟是排他性的,父女沒有什麼不同。只此事了,便上交了兵權,與她的芸娘安心賺錢,逍遙快活吧。
在宣州修整兩日,北平府軍隊整裝回北平府。
一路歸程不提。回到去,已近秋獵季節,今年因出征,卻是無論如何籌辦不起來了。祈雲的凱旋,使得北平府再次沸騰喧鬧起來,來道賀的人快沒將將軍府的門欖踩破了。祈雲讓下人故意放出自己酷愛黃白之物的風聲,那些道賀的無不聞歌知雅意,送的禮皆是皇家白銀打造的物,金元寶、金花瓶、金鐵餅。。。。。。黃的黃橙橙,白的白雪雪,富貴俗氣得讓人不忍直視,她讓工匠融掉,得黃金十餘萬兩,白銀八千兩五百量,竟籌足了死傷殘士兵安置費用有餘,芸娘“佩服“得簡直無言以對。
祈雲得意洋洋自贊:“芸娘子生財有道,本將軍亦不差!”
芸娘被噎住,許久:“將軍所言極是。且將軍之生財法,輕巧靈便快速實際,加之兩方皆大歡喜,可謂獨步天下、妙絕不可言。”
祈雲笑嘻嘻的:“可不是?”
芸娘:“。。。。。。”祈雲臉皮的程度又進化了。
沒多久,宮裡的封賞、賞賜下來了。祈雲在親王的頭銜加封“忠順”封號,另將軍頭銜進封護國一品大將軍。其餘人各有封賞。整個北平府有喜有愁。
芸娘沒有特別的封賞,因她所做之事,是沒上明面的,雖然過了皇帝這條明路,但是,宮裡今年下的金銀珠寶、胭脂水粉、綢緞綾羅,各式日用品,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