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愈發靠近蘇念,見蘇念防備般的後退兩步,裴子墨薄唇微勾,微微一笑傾城傾國,欣長的手臂一攬,攬住蘇唸的腰,腳尖輕點,朝懸崖斷面一躍而去。
耳邊好似狂風呼嘯,裴子墨速度太快,風好似也隨之加快了風速,颳得蘇唸的臉生疼。微微抬眸,裴子墨只是一手攬著她,另一隻手自然垂至身側,蘇念心驚。
做特工時蘇念特意研究過古武,古人輕功再高,到達了一個點也得藉助外力或支撐點再發一次功。
比如說輕功高手躍一面千米高的城牆。輕功一般的興許五十米就需要踏一下突出來的牆磚才能繼續攀越,而輕功高手則需要在兩百米或三四百米甚至更多的高度時才踩踏一次支撐點。
裴子墨微微平展那隻空閒的手,修長筆直的腿微微晃了晃,如同踏風一般,竟真如飛行一般。蘇念不禁心生佩服,裴子墨武功高深莫測,輕功竟也如此了得,這男子,真的是七年足不出戶的病重世子嗎?
裴子墨淡淡一笑,放慢了速度,蘇念定睛一看,萬丈深淵霧氣繚繞,實在太過恐怖。
晃神間,四周風速再次加疾,轉眼便雙雙平穩落地。
裴子墨輕輕鬆開蘇念,微微笑道:“這才叫飛過來。”
蘇念微微蹙眉,扯出一抹淡笑。“裴子墨。”
“我在。”
“你武功多高,輕功多高?”
裴子墨聞言輕聲笑了笑,又忍不住敲了敲蘇唸的額頭,笑道:“敢問蘇小姐,武功如何衡量?輕功又如何衡量?一尺一丈還是一錢一斤?”
“……”
蘇念語塞,裴子墨這隻死狐狸,大人不計小人過,“裴子墨,你不會大約說個大概嗎?”
“這樣啊。”裴子墨唇角微勾,眼裡玩味意味明顯,“嗯,武功比你高,輕功比你好。”
“……”
蘇念每次見裴子墨幾乎都要把裴子墨全家問候一遍!不就是武功高嗎?要不是蘇念太懶,雲木崖上練功時總是偷工減料,能偷懶絕不勤奮的那種,說不定今日拿著武功來得瑟的就是蘇念,隔應死他裴子墨。
“你說我壞話。”裴子墨忽地冷不丁冒出一句話。
蘇念額冒三根黑線,杏目水波盈盈,一臉無辜樣。“蘇念怎敢,裴世子驚為天下人,哪敢說你壞話。”
裴子墨先是淺笑,隨後黑下臉來,“以後不要這副表情對著其他男人。”
“什麼?”蘇念還沒反應過來,這裴子墨跳戲跳的太快,劇本都來不及改。
裴子墨薄唇緊抿,微微蹙眉,語氣充滿著危險:“以後不要用你方才那神情對其他男人。”
“為何。”蘇念很想用鄙視的眼神秒殺裴子墨,即便生母讓你照顧,也沒必要面面俱到到連面部表情都要管吧?
裴子墨神色淡淡,她本就生得傾國傾城,閉月羞花,多少人見了會惦記,再加上方才那副乖巧表情,不知多少人會迷了眼,失了心。“那表情太醜,你不適合。”
“……”
蘇念撇撇嘴,轉身朝半山腰走去。你醜,你全家都醜。至今為止,她雖不是絕色,至少沒人說過她醜,這隻死狐狸。
裴子墨無奈笑了笑,隨即也抬步跟上蘇唸的腳步,往蘇碧桐墳墓處去。
一路走來,綠樹成蔭,青草遍地,蘇碧桐的墳冢就靜靜候在青峰山背面半山腰處。背倚青山,左有綠樹,右有青竹,前有斷崖,下有溪河,景色宜人。
微風吹拂,蘇念靜靜立於一旁,此刻竟是心神安寧。“這就是孃的葬身之所?”
“嗯。”裴子墨不知蘇念此時心情如何,也只是淡淡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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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上一張差點出不來,嚇死我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