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目光緩緩地瞄準了,一處「春光明媚」的「避暑聖地」。
——從某種意義上說,剛喜歡上對方就迫不及待地發生質的飛躍,未免有些操之過急。
但網文寫了這麼多年,花知婉是頗有經驗的。
矜持不能當飯吃,主動出擊才是硬道理。本來二十萬就能完結的傻白甜,何苦要糾結成兩百萬字的情深?
確定了自己的「喜歡」,又面臨著「與小寶貝分別十年,他似乎移情別戀」的危機,她不急起來才怪呢。
身處二十五這個「被逼婚」年齡,近幾年家裡催她談物件催得近乎人畜不分。
堅持著寧缺毋濫的原則,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喜歡的人。不及時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補回這麼多年的潔身自好,還在原地拖拖拉拉的,簡直是對不起這些年禁過的欲。
「……」
眼見花知婉如此直白地佔他便宜,蘭戎心裡又羞又怒。
——她果然沒有把他當成一個完整的男人。
洗淨的濕發滴著水,他踟躕著,像是要去找衣服。但衣服被她遠遠地放在竹簍裡,跑過去拿又不太妥當。
「接下來……我自己來就好……」
被她盯得手足無措,蘭戎捂住臉,沖她小聲說。
「婉婉,不要看了。」
——蘭戎真傻啊,叫我不要看得遮我眼睛,你遮自己眼睛幹嘛?
花知婉完全沒有領悟到一個陰沉心機boy的欲迎還拒,反而被他這幅「單蠢善良、不懂得拒絕人」的小媳婦樣給迷到了。
捂熱手中的清水,她以十足的惡霸作態迎上前,「鎖」定了那團顏色美好、尺寸很棒的象拔蚌。
「啊……」
象拔蚌像被慢火煮熟了,渾身浮起羞紅。
——天吶,變紅了,怎麼有點可愛!
花知婉感到自己的萌點正在被這個詭異的東西狠狠地碾壓。
雖然如此,但接下來的事實還是殘酷的。
就像常識告訴我們的那樣,象拔蚌熟了仍然是可以形變自如,它的肉並不會變得非常結實。
嗯,軟的。
……
兩人背靠一顆大樹,靜靜地凝視著奔騰的小溪水。
「婉婉,你的夢想是什麼?」
蘭戎打破沉寂,冷不丁地丟擲了一個問題。
「……」
花知婉足足反應了半分鐘,才接收到了他這個跳躍幅度巨大的問題。
「哈?」
尷尬的時刻,配上尷尬的問題。
她頓時有一種在選秀節目潛規則不成功,但導師依舊給她了一張入場券的感覺。
「為什麼問這個?」她不解地轉頭看他。
蘭戎取下頭上的浴巾,指了指面前的溪流。
「這條小溪很淺,我想到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帶我去抓魚、我們一起煮魚湯,那時的那條小溪和它有點像……」
「在我們倆戰戰兢兢地趕往回家的路上時,我記得你問了我,我的夢想。」
「啊,是的。」
回憶起當時的畫面,花知婉不自覺地微笑了起來。
「關於我的事,婉婉全都知道。可是關於你的事,你很少跟我說。」
他放緩了語調,顯得有幾分軟糯委屈,聽著讓人很有向他傾訴的慾望。
就算是在石室的那五年,她跟他講的故事也大多是「童話故事」、「神話故事」,那些,她只要看著法器就能講出好多好多。
相反,對自己的事她提得非常少,導致這十年裡,他踏遍大江南北想要找她,卻發現自己對她的背景一無所知。
「我的事嗎?」花知婉脫口而出:「我就